妃給禁足了,這也過去許久了,哀家看,讓她自由活動吧,免得惹人非議。”太后娘娘有她的目的,肖宸宇高下在心。
那事情是太后娘娘指撥梅妃做的,他沒為難她,已經(jīng)算是給足了太后娘娘面子,孰料太后娘娘竟變本加厲要赦免梅妃之罪,聞聲,肖宸宇為難的皺眉,斜睨一下太后。
發(fā)覺太后娘娘眸光陰冷,似乎在和自己較勁,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肖宸宇不過淡淡一笑,“母后,后宮里的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了,您當頤養(yǎng)天年才是,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有朕一手處理。”
他所謂的“一手處理”不過是暗暗的警告太后娘娘,這事情沒有什么好通融商量的,但太后娘娘卻一笑,和顏悅色道:“哀家是不該插手這事情,但她家里是皇商,她又是第一次犯錯,于情于理皇上您都要高抬貴手不是?”
“一來,讓人看皇上您是寬宏大量之人,這二來,也要給人知錯能改的機會。”太后娘娘是在用教條說服他,捆綁他。
好像他繼續(xù)較勁下去,竟是自己有心在為難她了,肖宸宇知道太后娘娘這旁敲側擊的手段,他也會連消帶打,“話雖如此,但朕這里要輕而易舉就赦免了她,將來上行下效,人人都模仿這歪風邪氣,各個都以下犯上,屆時再管理卻便噬臍莫及了啊。”
肖宸宇的道理說的擲地有聲,太后娘娘只能退一步,“哀家看,你也沒有必要這樣為難她,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為何就不能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
“皇上!”太后娘娘隱然加重了語氣,嗔怨道:“那梅妃之前僅僅是個嬪妾,還是哀家一步一步提拔上來的,您這樣一來,也算是駁了哀家的面子啊。”
這才是他的目的呢,不就是拉鋸戰(zhàn)?她早想要看看太后娘娘還有什么手段了,按理說,太后娘娘假以辭色已經(jīng)在求他了,肖宸宇實在是不應該繼續(xù)分庭抗禮,但肖宸宇依舊不為所動。
太后娘娘額角的青筋暴露了出來,隱隱約約在跳動。
二人僵持不下的沉默里,琉璃察言觀色,握著一杯茶送到了太后娘娘手邊,太后沒有吃,之一琉璃放在面前。
琉璃又是領一杯茶給了皇上,肖宸宇輕啜了一口,起身準備離開。
“皇上。”琉璃眼神哀懇,翹盼,充滿了千言萬語欲說還休,肖宸宇回目看了看老態(tài)龍鐘的太后娘娘,發(fā)覺她那鴉黑的云鬢里,隱隱約約有硬朗的白色,他的心隱然一疼。
她是不好,但她厭煩的僅僅是蘇菱悅,對他,這多年來她并沒有什么壞心腸,思及此,肖宸宇道:“禁足的事情,不過殺一儆百罷了,朕過幾日會處理這事情,母后年高德劭就不要趟這渾水,居移氣養(yǎng)移體,還請母后養(yǎng)精蓄銳。”
算是道歉了嗎?
太后娘娘瞠目看向肖宸宇,后者已經(jīng)揚長而去了,太后娘娘一掌輪廓在桌上,嚇得屋子里太監(jiān)宮女等面面相覷,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在了地上,唯琉璃依舊站在她面前,端凝了片刻太后娘娘,琉璃道:“娘娘不要傷心了,皇上說了會處理就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他這分明是在責備哀家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哀家在這深宮內(nèi)院,竟連赦免一個妃嬪的權利都沒有了。”想到這里,太后娘娘不免悲從中來。
琉璃知道太后之心,其實不要說蘇菱悅了,有才貌雙全趕超蘇菱悅的人做這后宮之后,只怕太后娘娘也未必會欣慰。
換句話說,太后娘娘是將肖宸宇看作了自己私有的物品,而不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她用殘存的權利提醒肖宸宇,不要忽視了她的存在。
琉璃明白她的心,也為她難過,說了許多勸勉的話。
琉璃看肖宸宇去了,眼神橋翹盼,似乎那腳步聲帶走了她的三魂七魄一般,胡亂敷衍了事兩句,告辭去了。
等琉璃離開,太后娘娘喟嘆一聲,目光落在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