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段,基本上和蘇菱悅的看法重疊,聽到這里,肖宸宇點了點頭。
“好了,”肖宸宇茫然極了,想要屏退這幾個人,其實,他不能發怒,盡管事情太奇怪了,看這幾個人要起身,肖宸宇似想起來什么,“回來!”
那幾個太醫灰溜溜的回來,依舊還是跪在蘇菱悅和肖宸宇面前,肖宸宇刀鋒一般的目光凜冽的從他們幾個面上掠過,片刻后,甕聲甕氣道:“藥渣呢,看了沒有,都認真檢查檢查,今日是她,明日該輪到朕了,總這樣敷衍塞責怎么說?”
那醫官聞聲,急忙跪在地上。
“皇上,微臣不但看了藥渣連娘娘最近的飲食也都看過了,這還不算,娘娘今日用了什么香,各種東西微臣這里都看過了。實在是沒有任何問題啊?!边@醫官求助的瞥向蘇菱悅。
蘇菱悅點頭,“皇上,不是他們的錯,連臣妾將這一切也都看了。”
“朕知道了?!毙ゅ酚铧c點頭,對他們揮揮手,眾人起身膽戰心驚的去了,肖宸宇卻陷入了魔障里,他冥思苦想了許久,得不到一個正解。
“依你看,情況究竟是怎么樣?”
“皇上剛剛去看了敬貴妃?”蘇菱悅問,這一提醒肖宸宇才想到自己竟還沒有過去看看敬貴妃呢,微微點點頭,到敬貴妃屋子去。
敬貴妃半夢半醒,腦袋昏昏沉沉,視線迷迷蒙蒙,但那日思夜想之人的朦朧剪影組合件靠近自己后,她還是第一時間就蘇醒了過來,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楚楚盯著肖宸宇。
肖宸宇向來對她沒有太好,但此刻,肖宸宇的心微微痛楚。敬貴妃到皇宮里已經十年了,十年光陰似水,當年那豆蔻之年的小女孩,現在也已經蛻變成了一個少年老成的女子。
她的眼神里有淡淡的恐懼,聲音很沉悶,看得出來病痛的折磨讓她已連說話都口齒不清了。
“臣妾很好,很快就好了,皇上您就不要擔心了,老遠的過來看臣妾?!?
“朕希望你早早的好起來,后宮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處理呢。”何其讓人寒心?原來,他催促自己“好”起來的初衷僅僅是因為后宮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蘇菱悅旁觀了會,為敬貴妃蓋上了被子,這一刻倒是感覺自己在這里太突兀了,太多余了,悄然無聲到門口去等。
肖宸宇又是說了不少安慰性的話,敬貴妃照單全收,兩人嘀嘀咕咕了會兒,肖宸宇起身離開。
到了吃飯的時間,二人準備到蘇菱悅那邊去,才剛剛過蜂腰橋,蘇菱悅就心事重重的開口。
“剛剛皇上也看了,那情況就吾皇觀察,究竟怎么樣呢?”病是沒有什么好嚴重的,但情況奇怪而特殊,似乎是他之前從來就沒有遇到過的,肖宸宇攥著衣袖,放慢了腳步,目光凝注了蘇菱悅許久。
“好像這不是簡單的病。”
“人人都看出來不是簡單的病了,但有臣妾在看,有太醫在診療,卻又不能看出來絲毫的問題,皇上感覺奇怪嗎?”蘇菱悅皺眉,也肩并肩站在肖宸宇面前,眼前是碧波粼粼的太液池,美麗極了。
日光反襯在湖面上,寫意的很,春天到了。
“朕也感覺奇怪?!?
“臣妾覺得。”蘇菱悅一句話說了一小半,狐疑的看看周邊,發覺并沒有偷窺者,這才壓低了聲音,“這是有人在下毒。”
“下毒!”他意外極了,“為什么要對敬貴妃下手呢?”難道是因為敬貴妃是蘇菱悅的左膀右臂?對敬貴妃下手后,接下來會是誰遭殃呢?淑妃?
因此,蘇菱悅今日有意無意的提醒了淑妃兩句,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是臣妾的懷疑?!碧K菱悅又道:“臣妾想不明白,究竟什么人這樣厲害,下毒的手段是如此高明,臣妾壓根就不能看出來端倪。”
“或者,”蘇菱悅又道:“這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