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梅妃,梅妃眼神冷冰冰的,好像毒蛇一般。
“哈,你說就是了,但凡你說的有半點兒不對了,本宮這里可不會輕縱了你?!崩浔牡椭渫戤?,這奴婢連連點頭,委頓了許久后,續道:“娘娘讓奴婢送這酒具過來?!?
“時間!”蘇菱悅先發制人,她看這奴婢實在是嚇唬到了,自己需要做正確的導引,今日之事,雖然蘇菱悅已隱隱約約感覺到元兇是誰了,但還是準備稍微調查調查。
“時間是昨天夜里?!?
那奴婢囁嚅道,大概是因為懼怕,她連看都不敢看眾人。
“地點呢?”肖宸宇沉聲問。
那奴婢顫聲道:“地點是在懿壽宮?!?
“人證呢!?”肖宸宇乘勝追擊,再接再厲,這奴婢思忖再三,“是一懿壽宮的眉壽嬤嬤拿走了酒具,奴婢其余的事情就都不知道了,奴婢所言,字字句句都是實情,還請皇上體惜奴婢忠心耿耿不要太為難奴婢啊。”
“朕知道了,怎不會為難你,不但不會為難你,像你們這樣仗義執言之人,朕還會大大的獎勵你們?!?
這么一說,后面的那些人就完全不怕了。
“眉壽呢,可有此事?”眼看著已經兜不住了,肖宸宇斷喝一聲,眉壽完全不怕,點點頭道:“那酒具是太后娘娘看上的,原是讓奴婢去找督陶官唐英做一套一模一樣的,但孰料梅妃很會揣摩太后娘娘的意思,奴婢看她送了過來,知這也是一片孝心,就代替太后娘娘收下了。”
“今日裝酒,老奴看這酒具清新可愛,就裝了酒水,其余的事情老奴是一概不知。”眉壽對答如流,完全有恃無恐。
說完后,后退到了太后娘娘旁邊,蘇菱悅和肖宸宇都知道,這眉壽嬤嬤和太后娘娘關系好到了極點,因此也不過點到為止罷了。
“你呢又是做什么的?”肖宸宇丟開上一個話題,盯著后面一個老態龍鐘之人,此人頭發花白。
“回皇上,老奴是太醫院的,老奴可以證明有人領了毒箭木,這個還要從三天前說起,三天前,有一個宮里的娘娘差遣了奴才過來,說寢殿里有碩鼠,讓微臣給想一想辦法,微臣也是糊涂了……”
“這舊年里,滅鼠患的都是木薯粉或者毒箭木,其中還以后者居多,微臣就給了那宮里的丫頭,那丫頭頭一天來過,想不到第二天又來了,微臣宅心仁厚哪里會想到她會攢下來害人呢?”
“哦?”肖宸宇冷漠的一笑,目光冷幽幽的看向眾人,“哪一個宮里的,出來吧?”
許久后,從梅妃伸手走出來一個女子,那奴婢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奴婢死罪,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
“誰讓你做的?”肖宸宇道:“你一個小小的妃嬪怎么可能有謀害娘娘的心?”又道:“這多年皇后娘娘和敬貴妃時常改革內務,對你們這些奴才是越發溫和體面了,你要說娘娘得罪了你或者你得罪了娘娘,只怕不熬蒙混過關呢。”
說完后,肖宸宇背后的福生,冷冷的白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淡淡道:“前段時間也有人以為自己胡說八道就能騙過去眾人,后來皇上將那人交給了老奴,老奴這里背的本事一概沒有,但折磨人的手段那真是層出不群了?!?
“那人開口一說,就說了個一清二楚呢?!?
雖然福生沒有道明究竟自己“折磨人的手段”是什么,但眾人看向福生,都知道福生所言非虛。
那丫頭唯恐酷刑降臨,急忙道:“事已至此,紙包不住火,奴婢只懇求皇上能宅心仁厚留給奴婢一個全尸罷了,奴婢還能怎么樣呢?那事情是梅妃娘娘讓奴婢做的,奴婢都招了?!?
“本宮要你做的?”梅妃冷笑,斜睨了一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子,“真是豈有此理,竟然是本宮讓你做的,證據呢?你可要有證據啊,莫要含血噴人,本宮這里也不是好說話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