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爆破聲后,眼前浮現出一片紅云,看起來美麗極了,蘇菱悅又是看了看天空,快樂是快樂,但這一份快樂里卻有一種淡淡的難以言表的哀愁。
“美麗的東西總是轉瞬即逝,似煙花,似流星。”蘇菱悅傷感起來,肖宸宇道:“美麗是可以留在心上的,你記住今晚就好。”
兩人看過了煙花后,從上林苑回來,肖宸宇早早的去休息。
到第二日,一切如常,有了淑妃和琉璃的幫襯,蘇菱悅的確輕松了不少,宮宴是重中之重的事,琉璃和淑妃為蘇菱悅出謀劃策,譬如怎么樣開源節流,怎么樣可以在壓縮成本的情況之下得到大最大權益與受益。
這么一來二去,蘇菱悅也開心了,事情辦起來不很棘手
這日,蘇菱悅正在休息呢,外面有人來,芷蘭驚喜的帶著謝喻進來,蘇菱悅想不到謝喻會來看自己,欣喜的起身,“你怎么來了啊?”
“過來給娘娘拜個年。”謝喻拱拳,笑嘻嘻的模樣,蘇菱悅看向謝喻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你手腕給我,讓我看看你脈,別又是偷溜出來的吧?仔細你師父不會輕縱了你。”
小世子忙將手腕交給蘇菱悅,蘇菱悅握著手腕聽了聽,發覺他的脈息和正常人已經沒有什么區別,歡喜道:“病是好了不少,坐著休息休息。”
芷蘭奉茶,兩人一面吃茶一面閑聊,蘇菱悅問了恩多問題,小世子都對答如流。
“不可能你到中京來,這千里迢迢就是給本宮拜個年?這要是拜年只怕也應該早點兒就過來呢,都快十五了呢。”蘇菱悅笑著看向謝喻,謝喻面帶微笑,神秘道:“師父其實之所以放心要我下山其實是過來送情報的。”
“情報?”蘇菱悅感興趣的挑起來一邊黛眉,催促道:“不要吞吞吐吐,說話說一半什么意思?”
“敵國的情報,現在的大啟已不再是皇上掌握實權了。”
這個消息,其實人盡皆知,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秘密,蘇菱悅大而化之一笑,“你這都是舊聞了,我以為你們搞情報的能推陳出新?”
“這雖然是舊聞,但有的事情皇后娘娘未必清楚,現在的大啟是掌握在陸子游和攝政王手中的,這攝政王是何許人也?”
“我怎么知道?”蘇菱悅皺眉,“我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靈?”
“這攝政王乃是皇后娘娘的胞弟,那皇后娘娘和陸子游的關系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兩人暗結珠胎,這一次只怕要有戰爭呢,實不相瞞說……”世子爺靠近蘇菱悅,壓低了聲音。
“董將軍這小半年都在密切的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連年都沒有回家過呢。”聽到這里,蘇菱悅算是明白了。
“那我們怎么辦?”其實蘇菱悅擔心的更多的是陸子游,無論是從國力、民力還是兵力來權衡,其實中京和大啟都存在巨大的懸殊。
“皇上的意思,靜觀其變就好,不要操之過急,目前多觀察觀察罷了。”小世子笑。
“陸子游果真厲害。”蘇菱悅嘆息,他心頭有隱衷,那一簾幽夢的情懷除了自己,誰能知道呢?
“一代梟雄罷了,沒有什么了不起,大浪淘沙,將來來也不會名垂青史的。”
蘇菱悅聽了這些話有五味雜陳,盡管蘇菱悅也發覺了陸子游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她對陸子游到底還存在一種纏綿的繾綣的柔情,那是由來已久的情愫。
等謝喻離開,蘇菱悅的心情復雜到了極點。
謝喻到乾坤殿去,肖宸宇盤膝坐在暖閣內,旁邊的狻猊香爐噴出一縷淡淡的煙水,水霧迷蒙。他那雙冷冰冰而陰鷙的視線籠罩在靡麗的煙霧背后,讓人更不可捉摸他的內心世界。
“你來了?”看到謝喻進來,肖宸宇先聲奪人。
“早上就來了,總不能靠近吾皇,天可憐見,現在讓微臣見到了皇上。”謝喻浮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