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這是有什么事嗎?”蘇菱悅不解的看向福生,福生言簡意賅將事情說了,蘇菱悅示意福生原地待命,自己輕柔的進入乾坤殿。
乾坤殿內,肖宸宇病怏怏的靠在枕頭上,手中握著一本明心寶鑒在看,許久也不見翻動一下。
看到蘇菱悅到來,他一骨碌起身,歡喜道:“你怎么過來?”
“聽說皇上感染了風寒,過來看看您。”蘇菱悅上前去行禮,肖宸宇歡喜,但卻嗔怪道:“誰又是這么喜歡跋來報往,朕這里竟也有耳報神了,真是豈有此理。
肖宸宇怎么一嘀咕,蘇菱悅急忙為福生開罪,笑道:“剛剛打聽到的,還以為道聽途說呢,在門口看到福生,這么一問,發覺您是果真病了。”
蘇菱悅說完,輕輕舉步靠近肖宸宇,她是醫官,因此有職業習慣,伸手觸摸了一下肖宸宇的額頭,確定體溫正常后,淡淡一笑,“皇上開口讓臣妾看看舌苔。”
在蘇菱悅看來,有因必有果,雖然說肖宸宇是風寒感冒,但未必和節氣和飲食沒有什么關系,肖宸宇慢吞吞張口,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含混不清的說了什么,蘇菱悅盯著肖宸宇的舌頭看了看,發覺上面有一層厚重的白色舌苔。
這么一來,她就知道肖宸宇的胃口不大好了,笑道:“臣妾為您做藥膳粥去,里頭加一點山楂片,一點柚子皮,用冰糖和阿膠這么一調,又美味又療養。”蘇菱悅竟沒有留意到自己語氣里的溫和與關切。
其實,她已經適應了皇后娘娘的角色,也情愿用一個下堂妻的姿態來面對自己至高無上的夫君。
“不需要這么辛苦,有悅兒你在朕身旁,朕就開心了,人逢喜事精神爽,這病就徹徹底底的好了。”蘇菱悅聽到這里,竟莫名有點傷感有點悲哀。
蘇菱悅啊蘇菱悅,你竟能得到帝王的專寵,試想想,古往今來有幾個人可以等到帝王的專寵呢?
但蘇菱悅啊,你怎么就橫死在了外面呢?我雖然得到了你的一切,但這都是建立在你皮囊之下的一種陰謀啊,蘇菱悅想到這里,不禁有點傷感。
看到蘇菱悅這模樣,肖宸宇一笑攥住了蘇菱悅的手:“怎么,好端端的,怎么就看起來不開心了呢?”
蘇菱悅懷揣的心事就好像刺猬一般,讓她痛楚,但卻不足為外人道。
“哎,”肖宸宇慚愧的嘆口氣,感傷道:“定是你看到朕身體不好才難過,朕身體是不好,但也早晚會好起來,你就不要難過了。”
其實,蘇菱悅思考的哪里是他身體的問題,從頭至尾可都是自己啊。
“皇上早點吃藥,按時按量,早早就好了,最近也休息休息。”蘇菱悅起身,親昵的靠近肖宸宇,輕輕拍一拍肖宸宇的肩膀,肖宸宇心情頓時大好,似乎沉甸甸的腦袋也變得輕飄飄了不少。
“朕知道了,悅兒不要為朕傷感難過了,朕很快就會好起來呢。”肖宸宇唯恐蘇菱悅自己的緣故而傷心。
兩人還在聊呢,外面的歌唱聲又是拔高了不少,顯然是那麗妃娘娘不將福生放在眼里了,竟似乎隱隱約約在挑釁。
“娘娘,是皇上讓奴才出來的,皇上要您離開這里呢,可不是奴才的意思啊。”福生不屈不饒,盯著麗妃娘娘,陰陽怪氣道。
麗妃娘娘冷冷的笑著,輕蔑的掃視一下福生,目光掠過福生那懊喪的面孔,卻好像眼前壓根就不存在這么一號人似的。
“娘娘,您不要這樣了,仔細等會皇上出來會責罰您。”福生苦惱道:“老奴果真是為娘娘您好,娘娘三思后行啊。”
“這老豬狗,越發是沒有規矩了,你是什么人就敢這樣頂撞娘娘。”麗妃你身旁的嬤嬤冷冷的掃視了一下福生,福生眼看著不是個事兒,唯恐薅惱了麗妃娘娘,他只能知難而退。
但畢竟辦砸了這差事,他也不知道究竟怎么給皇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