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就此事繼續下去,她成風化雨一般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嗣后宮中說起來此事,多有訾議太后娘娘的,但說道蘇菱悅這里,人人卻都感覺其言行舉止出于正常而合理的范圍。
倒是讓太后娘娘成了跳梁小丑,但無論外面再怎么沸反盈天的議論,蘇菱悅始終巋然不動,聽都不聽這些空穴來風的話。
這年的春天,似乎格外漫長。
這日蘇菱悅帶著安平公主咋到后花園去玩兒,“終于看到桃紅柳綠了,皇娘娘,是春天到來了嗎?”
“按照節令,”蘇菱悅含笑,解說道:“春天早已到了,但卻春寒料峭的,倒是出門后需要注意點兒。”蘇菱悅凝目看看安平。
安平點點頭,兩人在花園里遇到了閑聊的淑妃和琉璃,這倆人自從發生了那一些列事情后,竟建立了深情厚誼,她們兩人也知道在后宮里需要惺惺惜惺惺的朋友,否則寸步難行。
此二人如膠似漆,一面走,一面聊一些三從四德外的話,間或聊一些后宮里的事,“這些風言風語別人說一說就罷了,在你我,是千萬不能胡言亂語的,說的多了,反是罪過。”
話說到這里,淑妃制止住了,只因為剛剛琉璃聊到了皇城里的禁忌,兩人正在聊著呢,忽看到蘇菱悅帶著安平過來了,二人喜笑顏開,湊近了蘇菱悅去行禮。
“母后和姑姑也在呢,兒臣給二位行禮了。”安平乍然看到娘親和琉璃,說不出的歡喜。
琉璃喜上眉梢,從衣袖中拿出來一塊麥芽糖給了安平,安平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姑姑,最近可不能胡亂吃東西了,我在長牙齒呢。”
“那好,我給你留著。”琉璃看安平,是越看越歡喜,禁不住伸手將其擁抱,安平樂得讓琉璃擁抱,兩人看來親密無間。
“我們在這邊走走。”琉璃抱著安平到遠處去了,蘇菱悅和淑妃都放心,也就沒有多叮嚀什么。
“她是膽子太小了。”淑妃唏噓,說的自然是上一次的話題,蘇菱悅倒是大而化之,在她看來這個年歲的女孩兒膽量都很小,微喟道:“都一樣,在我看安平已非常優秀了,你我在這個年歲上知道什么?又會做什么呢?”
淑妃費力的一思考,莞爾一笑,“那個年歲,恍如隔世一樣,但仔細一想象,竟然也能想起來。”
“可不是怎么說。”兩人說了一些不著四六的廢話,話題逐漸牽涉到了太后娘娘身上,淑妃道:“最近您和娘娘的關系可怎么樣呢?”
“怎么樣?”蘇菱悅平靜的嘆口氣,目中一點兒的波瀾都沒有,“原地踏步罷了,她總想要將我置于死地,就這樣了。”
“或者置于死地也言過其實了,臣妾總覺得,她對他的愛與呵護已經超過了娘親。”其實說到底,太后娘娘也是一個可憐人。
曾幾何時她乃一個權力巔峰的女人,但自從退居到后宮,權利等同于一落千丈,再也沒有之前的能耐了,她需要抓住點兒什么。
這就好像一個溺水之人需要抓住點兒浮木來穩定自己的危險局面一樣,她的確是怕,怕極了肖宸宇會背離自己,會因另一個女人而疏遠自己。
再說,就是她瘋狂的控制力了,她希望抓著肖宸宇,永久性的不放松。
兩人聊了會兒,進入了柳蔭里。那柳蔭里黑漆漆的,蘇菱悅感覺有點窒悶,抬頭微瞥,發覺柳芽已經綻放了,好像含苞怒放的花骨朵一樣,卻也美麗。
兩人還要聊呢,剛剛穿過這柳蔭就看到了對面的肖宸宇,肖宸宇并排和福生站在一起,兩人極目遠眺,似乎在看太液池對面的風景,蘇菱悅和淑妃都湊近了他們,這兩人還在嘀嘀咕咕,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她們的到來。
兩人低低的交流,時不時的有淡淡的笑聲,蘇菱悅和淑妃心照不宣,但愿肖宸宇不回頭就好了,索性兩人來個溜之乎也。
但就在她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