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杜絕隱患的發生罷了,誰知道哪里有時埋伏和陷阱呢?
但這“為你好”幾個字,卻讓蘇菱悅氣兒不打一處來,蘇菱悅不稀罕其余的東西,但自己調制出來的胭脂水粉等,卻是她格外喜歡的。
最近,她采摘了紅玫瑰和豆蔻,還有躑躅花等物,好不容易按照古方做出來一些胭脂水粉,但今次卻讓太醫給破壞殆盡了。
“你給我看看,這都是他們做的好事,這個是我準備帶回去送給敬貴妃姐姐的,她比較適合豆沙色。”蘇菱悅一面說,一面將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給了肖宸宇,肖宸宇握著一看,發覺那是一個圓柱,黃銅做的。
出于好奇,肖宸宇旋開,也不知道蘇菱悅多么心靈手巧,那銅管輕輕一扭動,里頭就送出來一塊綿軟的膏體,湊近嗅一嗅,暗香浮動,那種幽眇的氣息聞起來可讓人舒暢了。
這自然是蘇菱悅做的口紅了,她做這等口紅耗盡了千辛萬苦,光研究這銅管,就如研究專利一般,失敗了無數次。
此刻,蘇菱悅將那口紅拿出來給肖宸宇看,肖宸宇聞了聞,就著那沁人心脾的花香,道:“這倒是很費功夫了,也不要著急,朕呢會找人給你弄好的,明日朕幫你做。”
“能?”蘇菱悅有點難以置信,皺眉看向肖宸宇,肖宸宇連忙點頭,認真而嚴肅,“自然是了,君無戲言啊,朕怎么能騙你呢?可巧是春天,百花齊放,我們想要什么花兒沒有呢?”
“那可一言為定了。”蘇菱悅瞇縫眼睛,微微一笑。
“好了,不要生氣了,這個已經損壞了,你已吃虧過一次,此刻你還愁眉不展,等同于是第二次吃虧了,如此因小失大,何苦來哉?”肖宸宇看向蘇菱悅。
蘇菱悅一想,理兒的確是如此。
經過里里外外的盤查后,發覺蘇菱悅這里并沒有什么危險品,接下來無論他們怎么做,他們做什么,都不能找到潛藏起來的危險。
從生活上,從飲食上等等,大家都找過了,但卻一無所獲,這么一來,眾人倒是放心不少,唯肖宸宇殫精竭慮。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群人會管土重來,并且會用最陰狠最毒辣的手段,此事絕沒可能會善罷甘休,但究竟他們從何處下手,這卻是一個值得深思熟慮的問題。
“今日也忙碌了一天,福生,你也下去休息休息。”夜色降臨,蘇菱悅對著福生揮揮手,福生點點頭,率領了一群人離開。
安靜的屋子里,兩人對坐,開始吃東西,最近這一段時間,肖宸宇入口的飯菜十有八九都是蘇菱悅親手烹調的,自然是色香味俱全。
兩人一面吃,一面閑聊,蘇菱悅是冰雪聰明之人,知肖宸宇眉間心上有事情,索性對最近一些事避而不談,聊,聊中京的事情。
聊后宮的事。
什么事情有趣兒就說什么事,雖然肖宸看上去的確在笑,但掩藏在那笑容背后的疲憊,蘇菱悅卻一清二楚,她什么都不能做,在這等危機四伏的環境與狀態之下,她只能心甘情愿做好分內的事情。
“我也不怪你,畢竟說起來你是為我好,這個我都明白。”事已至此,蘇菱悅絕怪肖宸宇的意思,肖宸宇點點頭,目光閃爍了一下。
“吃吧,”笑睨蘇菱悅,道:“最近你做的菜實在是太好吃了,朕恨不得將手指頭都吃下去。”
“依照臣妾看,不是臣妾做的菜好,也不是您的胃口好,而是做菜的人是臣妾,因此您愛屋及烏了?”蘇菱悅說完,輕輕一笑,看向肖宸宇。
肖宸宇點點頭,將筷子放在碗口上,笑道:“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唯你一人。”
“人都說天心九重,深不可測,臣妾怎么能算是知您之人?”
“朕在別人面前的確機關算盡,但朕在你面前,卻一泓秋水一般,清澈而透亮,不是嗎?”肖宸宇反詰了一聲,蘇菱悅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