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馬奶子酒和皇兄換了一下,玉璧是個好人,在皇子從來都格外好。”
“孰料,那合璧宮夜宴兇手謀殺的對象是我,但我們更換了酒水,死的卻成了他,他到死都沒能想明白事情怎么會這樣,臨終前,九歲的玉璧攥著朕的手,叮嚀朕,他離開后,朕定要照料好母后。”
“他這是遺大投艱的責任,你竟然答應了,哎。”
“季布一諾罷了,因此,朕這多年來總感覺自己虧欠太后娘娘和玉璧,對太后娘娘也就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了。”事情原來還有這么多的曲折?
蘇菱悅聽了這一切后,微微嘆息一聲,似乎撥云見日了,終于搞明白為什么肖宸宇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太后娘娘了,也知道肖宸宇為什么對太后娘娘那樣孝順了。
他以為,是自己的錯,這才斷送了玉璧,但蘇菱悅呢,卻有別樣的看法。
“這多年來,您都很愧疚,就因這事?”蘇菱悅眸光輕柔,睨視一下肖宸宇。
肖宸宇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蘇菱悅又道:“默認了?但我想說,事情并非如此,人之命,命之長短,其實取決于命格!也就是說,一飲一啄總是注定好了的,你我肉體凡胎如何能去更改?”
“你這樣說,朕多少舒服點兒。”肖宸宇閉上了眼睛,追溯了一下往事,“要是玉璧皇兄還活著,現在也已是帝王了。”
“他呢,會為淵驅魚為叢驅雀,到時候就沒有你的活路了,我的好皇帝。”蘇菱悅從另一個方面去分析事情。
“怎么可能?”肖宸宇詫異的一笑,似乎在據理力爭,但聲音卻很微弱,“他是那樣好的一個人。”
好人?
那樣好?
在這寂寂深宮里,在這王權富貴的籠罩之下,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
蘇菱悅聽到這里,笑道:“能出淤泥而不染才怪呢,漢高祖做了帝王后,殺了身旁一切謀臣,這叫飛鳥盡良弓藏,明成祖做了帝王后,凡跟著自己打江山的收下都死于非命。”蘇菱悅用血淋淋的現實來提點一二。
“玉璧不會。”
“那叫人之初性本善,但人稍微一長大,就會明白你才是他的敵人呢,一旦明白了這個,你以為你會幸免于難嗎?所以啊,你還是幸運兒呢,這中原逐鹿的戰斗,稀里糊涂就被你問鼎了,你燒高香去吧你。”
蘇菱悅沒心沒肺的說,一面說一面伸手輕輕拍一拍肖宸宇的后背,肖宸宇聽到這里,目光不悅。
蘇菱悅也回到自己說的有點“過了”,急忙岔開話題,“好了,不聊這些傷心事了,說一些別的東西,讓人快樂的?”
“也好。”肖宸宇順從的笑了,握著香囊,一面走一面回頭,“今日我見了狀元郎高德楷。”
“嗯哪。”蘇菱悅漫不經心的點頭,肖宸宇沉著道:“朕就準備考一考他,于是朕問,一簞食一瓢飲,回也不改其樂,是什么意思?你猜一猜狀元郎怎么說呢?”肖宸宇開始賣關子。
“怎么說?這很簡單就能解釋啊,一個人家徒四壁了,在物質生活上呢,真的是窮困潦倒了,擋在精神生活上呢,卻很豐富,不對嗎?”蘇菱悅看向肖宸宇。
“悅兒說的是標準答案,但朕這狀元郎老氣橫秋道:顏回家里窮的只有一口袋糧食和半罐子漿水了,但顏回還是整天笑哈哈的。”
蘇菱悅沒有等肖宸宇說完呢,自己倒是笑哈哈的了,肖宸宇也賠笑,“你說說,朕這在鹿鳴苑點的狀元郎究竟是個什么角色?”
“有的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有的人呢,下筆千言洋洋灑灑,但卻拙于言辭。并不表達什么的,吾皇這個狀元郎其實就是如此。”蘇菱悅笑了。
肖宸宇也笑了,兩人不知不覺已踱步從暢春園里出來了,剛到門口二人看到了琉璃,琉璃肅立在旁邊,給肖宸宇和蘇菱悅行禮。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