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探聽到了!”王嬤嬤向來老成持重,但今日也變了,她急急忙忙狂奔到了朝陽宮,火燒眉毛一般。
“外面那些人說娘娘您禍國殃民是個紅顏禍水,還說……”王嬤嬤不敢說了,半跪在了蘇菱悅的面前。
“說吧,你不過是傳話筒罷了,我不會怪罪你的,既是要辟謠,自然是要知道謠言的內(nèi)容了,說吧,一吐為快。”那王嬤嬤跟蘇菱悅也有兩三年了,知道蘇菱悅有自己的戰(zhàn)術(shù)。
她將外面那些不堪的話都說了,蘇菱悅聽了后,不過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模樣兒。
隨后,問道“娘娘看,接下來可怎么辦呢?”蘇菱悅聽到這里,微微閉上了眼睛,她的頭腦里在電光石火的過濾什么,在思忖什么,許久許久后,她起身。
“我餓了,讓小廚房送點(diǎn)兒蔥花面來吧。”蘇菱悅沒頭沒腦的說完了這一句,轉(zhuǎn)身到暖閣去了,芷蘭和王嬤嬤面面相覷。
“娘娘這是什么意思啊?莫非是在暗示我們怎么?”芷蘭看向王嬤嬤,“您老人家精敏,到底也說說看啊。”王嬤嬤也不知道究竟蘇菱悅這是什么意思,她思忖了許久,遺憾道“娘娘餓了,給娘娘做面吧。”
蘇菱悅的確是餓了,吃了面后,開始繡花,竟一派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兒,將一切都阻隔了,理睬都不予理睬。
她早已想到了,能讓這謠言在短時間內(nèi)醞釀發(fā)酵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太后娘娘了,和太后娘娘斗?現(xiàn)在的她有什么力量,有什么資本呢?
她還是戴罪之身呢,她固然也知道芷蘭和王嬤嬤是為自己好,希圖自己早點(diǎn)兒從漩渦中走出來,但事情處理的方法卻不能這樣。
看到蘇菱悅無所事事的模樣,芷蘭和王嬤嬤都著急極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番四次去找蘇菱悅,暗示明示或者提醒,但蘇菱悅始終巋然不動。
蘇菱悅的包容與忍讓,終于釀成大禍。
今日,肖宸宇還在乾坤殿內(nèi)批閱奏疏呢,就聽到了外面有什么聲音,似乎是什么人在吶喊,一來是距離遠(yuǎn),二來宮殿重重疊疊,誰知道他們在喊叫什么東西呢?
“你去聽聽,外面誰在鬧什么呢?不相干的事不要來驚擾朕。”肖宸宇氣氛的皺眉,讓福生去看。
福生才剛剛出門就回來了,他向來是比較老成持重的,但今時今日卻不同,福生從外面?zhèn)}皇的躲避了進(jìn)來,腳步有點(diǎn)踉蹌,肖宸宇看到福生這模樣,目光變得嚴(yán)峻,就那樣狠狠的瞪視了一下他。
“怎么一回事?”
“皇上,有宰輔大人率了一群文武大臣在外頭覲見呢。”這才剛下朝沒有很久,肖宸宇自然不準(zhǔn)備待見他們,他氣憤的丟開了朱砂筆。
“讓他們退下,一天哪里來這么多的事情?”肖宸宇斬釘截鐵道“今日朕放了他們進(jìn)來,明日他們更會情緒勒索了,日日都來,朕是見亦或者不見?”
福生沒有立即出門去傳達(dá)肖宸宇的意思,而是緩慢的說道“皇上,是為娘娘的事情而來啊”
肖宸宇今日三更天就起來了,練武后去上朝,上朝后吃東西,一路忙到了現(xiàn)在,簡直連一點(diǎn)的空閑都沒有,朝廷的事情還目不交睫呢,他怎么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對眾人詆毀蘇菱悅的事,他是壓根兒就沒有聽到一個字,此刻,看福生這模樣兒,肖宸宇道“說吧,究竟是什么事情?”福生遲疑了一下,整頓了一下邏輯和語言,慢吞吞娓娓道來。
肖宸宇聽了,面容大變,“什么,有人說娘娘是紅顏禍水,要建議朕廢黜了她?”這的確是意料之外的事了,肖宸宇鐵青著一張臉,“子不語怪力亂神,天之火?天要果真有火,何不明日一把火焚燒了朕呢?”肖宸宇冷笑。
“皇上,這可究竟怎么辦呢?”福生扎煞手,愁眉苦臉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