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那府尹大人忽悠的怕了,知道官官相護的道理。
“你就不去了吧,等好消息就是。”春琴沒有等到好消息,于是放棄了繼續找道臺大人。
第二日,春琴也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了刑部尚書的家,繼續還是告狀,那刑部尚書卻和道臺大人以及那府尹大人一樣,他認認真真的問,仔仔細細的聽,時不時的還道“你這一張紙也不能證明什么,那鐵小侯爺不得了,背后有太后娘娘在撐腰呢,不是一般人能告的。”
“大人的意思,民婦這芝麻綠豆的事竟只能去找今上了?只怕民婦即便是找到了今上,今上也未必會處理呢,一客不煩二主,今日還請擰到底給出個主意,看看怎么辦才好。”
“那鐵小侯爺不是什么好人,在帝京誰不知道他呢?你這一來好得很,我早想要檢舉他了,發愁的就是沒有證據,但你現如今證據有人不足,你能證明你父君被人毒打了,但你卻不能證明那下手的人就是小侯爺。”
“這個大人不需要擔心,我會說服那天的民眾為我佐證的,那是朱雀大街,那一日人來人往,看到那事情的也不計其數,大人放心就好,小女子這就去找人證。”
這春琴果真是厲害,第二日就找了十來個人證到了,那一群人說的話和她的話如出一轍,左不過是她被調戲了,有人毒打了他云云。
“好,萬事俱備了!”那大人儼然什么都不怕,“春琴,這事情可是確有其事,你既要狀告,就要想好一切的結局!今上是秉公執法之人,此事你是一清二楚的,你能找本大人,說明你對本大人信任有加,本大人就竭盡全力的幫你。”
“但話說回來,之所以這么一群人不敢幫你,也不能都怪責他們,鐵小侯爺的娘親是什么人?她可是今太后娘娘的表嫂,當年兩人是手帕交,關系好到不能再好,事情會越鬧越大,你要做好準備。”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碰壁,春琴早已知道這鐵小侯爺不是善茬,但是她是的確一點兒都不怕的。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是鬧,就鬧下去何妨?”
第二日,事情果真鬧到了太后娘娘耳邊,太后娘娘也震驚了,她哪里知道朝廷外的事?
“說來,是我們的錯了?”旁邊一個誥命婦人模樣的女子,她一面涕泗橫流的說,一面楚楚可憐的拭淚,看起來悲傷極了。
“娘娘,這的確是什么的錯,他從小就嬌生慣養,您那表兄什么情況您還不知道嗎?他人都五十歲上下了才終于生了一個獨苗,我們都將孩子看作珠寶,他呢?越發是了不得了,今日竟做出來這等十惡不赦的事。”
“要我說也是你們的錯,窮養兒子富養女的道理自古皆然,到你們這里就行不通了?”太后娘娘怒氣沖沖,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來龍去脈后,明顯明白是他們自己個兒的錯,但劈頭蓋臉教訓了幾句后,也覺得嫂子可憐。
“哭哭啼啼做什么?你也五十歲的人了,鬧出來這個和等事情羞不羞?現如今人家狀告到了朝廷來,說不得拆魚頭的還是哀家。”太后娘娘嘆口氣。
這多年來,外戚最喜歡給她添亂了,之前的朱新山造反,險乎就斷送了他那錦繡之路,但此刻這事情和朱新山的事情一比較,就輕如鴻毛了。
“那刑部尚書已將事情匯報給了天子?”太后娘娘問旁邊的眉壽,眉壽急忙去打聽。
“娘娘,那刑部尚書大人今日就會將此事戳破了,只在廷議前后。”廷議上討論的都是各種大事情,固然人民官司也是大事情里的大事情,但相較于國計民生,就要退一萬步了。
因此,刑部尚書嘴唇囁嚅了許久,竟也一個字兒都沒有說,肖宸宇也知道刑部尚書有話要說,但卻不知究竟他要說什么,他想要問,到底還是忍住了。
下朝后,湊巧的是,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