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娘兒倆離開了,蘇菱悅靠近了春琴,“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一點很好。”
“娘娘難道以為我是那等潑婦嗎?非要將他們置之死地,我丈夫這一頓打不能白白的挨了,他也自始至終沒有給我道歉,我在等著呢,至于他,我相信他會改過自新的。”春琴帶著憧憬。
“春琴,”肖宸宇看向春琴。
“皇上,您說。”
“當日,悅兒和朕去看花燈,那事情悅兒和朕盡收眼底,朕原本想要當場就打落了那紈绔,但當日交通堵塞,秩序混亂,朕也不方便暴露身份,等一切都煙消云散了,朕去找你們,你們卻不見了。”
肖宸宇又道“朕也看到了,那紈绔是不好,但似乎那幾個刁奴才是爭端爆發(fā)的主要因素,這些人朕一個都不會放過,你放心好了。”
“皇上耳聰目明,小女子佩服。”她想不到,肖宸宇的觀察是細膩的,處理事情卻一點都不畸輕畸重,她相信肖宸宇定會給自己一個完滿的答復。
“對了,你也兩天沒有見你丈夫了,你定很是思念,朕讓福生找妥當人預備了馬車,你今日就回去看看你丈夫,這邊的事情有什么全新的動態(tài),朕會找人聯(lián)絡你,你看怎么樣?”
肖宸宇和蘇菱悅簡直處處都在維護她的利益,處處都在幫助她,在成全她,春琴聽到這里,感激涕零,她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肖宸宇和蘇菱悅的面前,“皇上,皇后!”一時之間竟哽咽不能言。
蘇菱悅急忙將她攙扶了起來,“好了,好好的又要哭哭啼啼嗎?”春琴才止住了哭聲。
福生過來帶走了春琴。
“真希望事情早早的結束,讓他們夫妻雙雙把家還。”蘇菱悅嘆口氣。
“春琴對云橋也是愛之深了,一般女子哪里有不忍氣吞聲的,在她的身上朕似乎看到了你的影子。”肖宸宇竟會有這樣的評價。
蘇菱悅聽到這里,目光幽微的閃爍了一下,“皇上說笑了。”
“和朕在御花園內走走吧,似乎朕已許久沒有和你在一起散步了。”肖宸宇比較享受和蘇菱悅散步的感覺,兩人時而一前一后走,時而齊頭并進,在這種時候,可以什么都去想,也可以什么都不去想。
這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傍晚吃飯的時候,蘇菱悅將純情的事情說了出來,王嬤嬤歡喜的念佛,芷蘭眉飛色舞,彈冠相慶。
“那可真是好極了,但要沒有娘娘您幫忙,只怕那春琴也是時運不濟命途多舛,事情不會這么快就解決的。”
“非也,皇上一定會處理的。”蘇菱悅相信這等事肖宸宇一定不會視而不見。
“吾皇一定會處理,但要是沒有娘娘世事洞明人情練達,只怕結果也差強人意。”芷蘭笑著看向蘇菱悅。
蘇菱悅道“哪里就會這樣?”
事情的確處理的功德圓滿,但蘇菱悅也再一次得罪了太后娘娘,在太后娘娘看來,事情本不該這樣,但在蘇菱悅看來,事情偏偏就要這樣。
那事情終于算是過去了,肖宸宇也可以安安心心睡覺了。
大家都睡了,但唯獨一人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他翻來覆去已很久了,睡意一點都沒有。
陸子游。
陸子游到中京已小半年了,在這小半年里,他無數(shù)次企圖靠近蘇菱悅,但中京和大啟畢竟不同,中京人的階層完全不同,尤其是一個男子,想要到后宮去簡直沒有可能。
而另外一點,中京的皇后也不能參與廷議,因此,陸子游見蘇菱悅簡直難上加難,同樣是狀元郎,高德楷和陸子游關系不錯,兩人稱兄道弟,勾肩搭背。
“怎么時常看你愁眉苦臉的,朝廷的事?”高德楷看向陸子游。
“自己的事。”陸子游拿走了高德楷親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