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退還。
那紈绔當著眾人的面給春琴道歉,春琴接受了道歉。接下來夫人又道:“到底還請姑娘也在刑部求個情,我兒還年輕呢,這一坐牢一輩子可就都毀了啊。”
“我知道該怎么辦。”春琴作為苦主的家屬,有一定的刑事責任豁免權,春琴找刑部尚書說了兩句,量刑的標準從之前的兩年減到了一年。
有了這個結果,蘇菱悅為其開心。
等春琴和云橋離開的時候,蘇菱悅也出宮了,他們的馬車已在十里長亭等著了,蘇菱悅過去送了禮物。
“這是我送給你們的,這一路上吃的喝的都在里頭。”
“哎呦,”春琴急忙推了回來,“使不得,使不得,怎么能讓娘娘破費安排這個?我們很快就回去了,并非十萬八千里。”春琴眼含熱淚。
要說訴訟勝利,其中推波助瀾的關鍵人物就是蘇菱悅,要是沒有蘇菱悅襄助,憑借她怎么可能勝利?
“這是我的心意,你打開看看,也并非什么貴重物品,就是一些吃喝玩樂的東西。”春琴打開包袱看了看,發覺里頭的確沒有什么太貴重的東西,勉為其難的收下。
“謝謝娘娘。”
“不用。”蘇菱悅叮囑了不少,最后言歸正傳,“路上注意安全,以后也經常聯系。”
蘇菱悅還給了這女孩一個地址,那是他們藥莊和店鋪的地址,在她看來,她這一去似乎未必安全,所以更加要未雨綢繆。
春琴下午就回家了,賢伉儷給蘇菱悅寫信,飛鴿傳書報平安后,蘇菱悅才開心了不少。
但經過此事,蘇菱悅無端端又是得罪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自然懷恨在心,風波算是過去了,但蘇菱悅的所作所為卻變成了一根刺,那一根刺就刺在了太后娘娘的心口上。
“那春琴已回去了?”太后娘娘問旁邊的眉壽。
眉壽連連點頭,聞聲,太后娘娘一怔,“也好,但只是可憐了我那小外甥。”
“一年的徒刑罷了,”在這件事情上,眉壽倒是比較認可蘇菱悅的立場,“之前刑部裁決下來是兩年,但這春琴到底不落忍,幫助夫人懇求了一聲,豁免了一年。”
對事情的來龍去脈,眉壽也一清二楚。
這些年之所以能長盛不衰的留在太后娘娘身旁,也并非是運氣使然,她這多年來做過很多了不起的事。
她能揣摩到太后娘娘幽微的心,能洞察太后娘娘的行動等等,總之他是太后娘娘身旁一個十全十美的老奴。
“依照你看,”太后娘娘拿腔拿調,陰陽怪氣道:“倒是哀家需要感謝他了?”
“娘娘所言差異,不過依照老奴看,這春琴也不是什么咄咄逼人之人,當初要是這小侯爺道個歉賠點兒醫藥費事情不就過去了,但他非要逃逸,這女子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表嫂也可憐,哎。”太后娘娘嗟嘆一聲。
晚一點琉璃到來,為沒能幫助到太后娘娘而道歉,太后娘娘倒是不以為意,其實在這件事情上她是在據理力爭,但也僅僅是據理力爭,和胡攪蠻纏畢竟沒有什么關系。
而琉璃呢,琉璃人微言輕,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都做了,太后娘娘也將琉璃一切的行為都看在眼里。
此刻,太后娘娘倒是將一切都看開了,笑道:“這有什么?你已做到了你該做的,哀家欣慰。”
“娘娘,那紈绔也有錯,不然此事怎么會這么棘手呢?落實了下來也好,今次之事,皇上也不好徇私舞弊的,得虧也順風順水的過去了看,否則將來可有不少人在后背后說您呢。”
琉璃其實也旁觀者清,有的話并不敢說的太通透了,太后娘娘點點頭,慈眉善目看向琉璃。
“好孩子,你倒是觀察的入木三分,也分析的頭頭是道。”算是贊美,但這褒獎,琉璃是一點兒都不敢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