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隔膜的,這也是肖宸宇對琉璃不能產(chǎn)生除了友情外其余情感的障礙,肖宸宇起身靠近了書桌,琉璃知肖宸宇要用墨了。
“皇上,等等。”琉璃溫柔的一笑,握著桌上一小粒朱砂,丟在了硯臺里,肖宸宇如癡如醉的握著那一張公文,竟看的很是忘我,琉璃慢條斯理的研磨,直到一枚緋紅絕艷的朱砂徹徹底底的消失不見,唇畔這才蕩漾了一抹輕柔的淺笑。
“皇上,好了。”
其實能這樣一輩子懵懂不知,一輩子為他紅袖添香也未嘗不可,在琉璃看來,這就是開心快樂的生活,里頭有自得其樂。
她將朱砂筆握著,輕輕的潤濕了,交給了肖宸宇,肖宸宇凝神靜思,而后奮筆疾書,在那張紙上圈點了什么,然后仰天長嘯,似乎很癲狂,似乎很快樂。
寫好了東西后,將之交給了旁邊的福生。
“快,下發(fā)給高德楷,就說他的建議很好,朕都采納。”福生哈著腰,接過肖宸宇手中的紙張,急匆匆去了。
直到此刻,琉璃才知道原來這是給高德楷的東西,但依舊什么都不問,眼看著到了吃飯的時間,琉璃就更不可能走了。
“你也留下吃點東西吧。”肖宸宇看向琉璃,琉璃含笑福一福,算作同意。
外面送了食盒進來,按照規(guī)格,皇宮里的要求是天子每道菜不可以吃超過三口,每一餐需超過五十道菜,但肖宸宇呢,他做帝王后,第一個推翻的就是這么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
在肖宸宇看來,這規(guī)定無聊的,錯誤的,吃飯的目的不是為了欣賞,而單純?yōu)榱斯梗玫娇诟怪笥心芰途θプ龈^的事情,至于那些規(guī)則,那都是陳規(guī)陋習(xí)。
他在皇莊里生活過一段時間,他知道坊間還有不少民眾在死亡線和貧困線上掙扎呢,而自己呢?怎么可能宴安鴆毒,肆意的鋪張浪費呢?
飯菜就那樣陳列在了面前,琉璃掀開了食盒,從旁邊侍女手中將銀針接過來,對那侍女擺擺手,示意離開。
那侍女去了,琉璃這才握著銀針認認真真的檢查,天子的飯菜一定要檢查的細致,這些菜從御膳房過來,已經(jīng)過了很多的流程,而這些環(huán)環(huán)緊扣的動作里,鬼知道有沒有什么奸邪的細作下了毒?
琉璃檢查過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肖宸宇的中午飯吃的這么簡單,甚至于簡單到讓琉璃有點不可思議,她入宮兩年半,和肖宸宇共進晚餐的機會很多,但一起吃中午飯這還是頭一次。
“吃吧,怎么?不合胃口?”肖宸宇指了指面前的菜,不過四菜一湯罷了,看起來甚至于有點寒酸。
兩個素菜,兩個葷菜,一碗湯,外加白飯一碗,僅此而已。素菜是清炒菠菜和麻辣豆腐,葷菜是糟鴨和紅燒鯉魚,就這么簡單。
“吃吧。”肖宸宇意興闌珊道。
他從她的眼神里看到了驚異,看到了不可思議,但這些神色是蘇菱悅從來不會有的,蘇菱悅的觀念也是如此,甚至于有一次因肖宸宇多吃了兩口海蜇,蘇菱悅立即建議。
“皇上感覺這海蜇味道怎么樣呢?”
“口感很好,色香味俱全。”肖宸宇一面吃,一面贊美,蘇菱悅點了點頭,但卻似乎在深思熟慮,“味道好是好,但皇上要是這么喜歡吃,臣妾保證明日海蜇的價錢會翻倍。”
“為何?”肖宸宇咽不下去了,瞅著蘇菱悅。
蘇菱悅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您這么喜歡吃,下面人一定會竊竊私議,大家還以為這是什么了不起的好寶貝呢,價錢自然也就上去了,這也就如您平日里讓臣妾不要過分打扮是一個道理。”
蘇菱悅作為皇后,一旦某日精心梳洗,多次反復(fù)使用了某種金釵或者帶有某種圖騰的東西,第二日坊間的工匠就有的忙了,這是一種心理上的盲目崇拜。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