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送太后娘娘其余的禮物,但他們這群人對太后娘娘的脾性沒有深入的琢磨。
太后娘娘是言出必踐勢在必得之人,一旦下定決心要某個東西,自會竭盡全力,顯然,修筑行宮的事也是太后娘娘深思熟慮過了的。
另一邊,懿壽宮里,眉壽含笑送了一碗粥給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吃了,嘴角含著一縷淡淡的笑,“也不知道前面究竟討論的怎么樣了?倒是讓哀家有點心焦。”
“娘娘放心好了,”眉壽笑呵呵的,蒼老的眼睛都變成了一條線,“這多年來皇上拒絕過您什么?答應(yīng)下來自不待言,您就靜候佳音吧。”
到在乾坤殿偷聽的太監(jiān)一會兒卻回來了,將乾坤殿那邊的話傳導(dǎo)了過來,“怎么還沒有討論下來,那些人都說了什么,你可聽到了?”
太后娘娘大動肝火,這本是上位者一錘定音的事,怎么就這么困難呢?
那小太監(jiān)噤若寒蟬,跪在地上不住的顫抖,他也不過是在外面溜達(dá)了一圈兒罷了,要說到里頭去,那自然是沒有特權(quán),而里頭的太監(jiān)是大總管福生。
眾所周知,皇宮里最難說話的太監(jiān)就是福生了,福生因日日伺候在帝王身旁,雖耳聰目明,但卻假裝遲鈍,任何人問福生問題,福生總會支支吾吾避重就輕。
不要說同僚了,就連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問福生什么話,福生也斷乎不會回答,這就直接導(dǎo)致了秘密的絕緣。
太后娘娘氣餒極了,不悅的揮揮手,催促道“還跪著做什么?還不快繼續(xù)去打聽嗎?”
那太監(jiān)巴不得早點兒遠(yuǎn)離核爆呢,如蒙大赦的去了,看那太監(jiān)行色匆匆離開的背影,眉壽上前去,依舊還是溫言軟語道“娘娘放心好了,這些事情也并沒有什么,娘娘不要擔(dān)心。”
但哪里能不擔(dān)心呢?
廷議結(jié)束了,虎頭蛇尾,這也是肖宸宇討論政事歷史上唯一一個沒有結(jié)論的時候,肖宸宇遇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心情也郁悶到了頂點,從乾坤殿出來,偏遇到了等候在外面的琉璃。
琉璃的消息多快啊,早已知道肖宸宇在做什么了,她借過來送吃的為理由,旁敲側(cè)擊,見微知著。
但肖宸宇一來在氣頭上,二來壓根就沒有留意到琉璃在門口,劈面就撞在了琉璃的身上,琉璃一個踉蹌,手中的食盒打開了,散落在了地上。
春燕倉皇的跪在皇上面前。
肖宸宇待要發(fā)火,看到倒在面前的竟是琉璃,一霎時有點傷感,上前去急忙將琉璃攙扶了起來。
“琉璃,你怎么在這里?”自然是多此一問了,最近這一段時間琉璃時常過來,間或送一些吃吃喝喝的東西,說是過來看肖宸宇,其實不外乎是取悅肖宸宇罷了。
“臣妹過來看看您。”琉璃倒是完全不關(guān)心自己,輕輕伸手拍了拍肖宸宇衣袖上看都看不到的塵埃,肖宸宇心疼道“朕沒有弄疼你吧?”
一面說,一面握住了琉璃的手,琉璃聞聲,蹙眉一笑,盡管手臂和大腿隱隱作痛,但他這脈脈含情的關(guān)心的話就好像靈丹妙藥一般,已足夠讓琉璃心曠神怡。
琉璃笑了,“沒事,倒是不小心嚇到了您。”
“朕還沒有那么草木皆兵,”肖宸宇看到春燕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原來琉璃用玉米面粉、小麥面粉黃豆面粉以及紫薯粉等等做了不少吃的東西,這些東西做成小動物的形狀,竟惟妙惟肖。
肖宸宇半蹲在地上,伸手從春燕手中拿過來一個小動物,看著看著,竟發(fā)笑了,那笑容讓琉璃歡喜。
“臣妹等會兒給皇上您重新做,這是早上給您做的。”肖宸宇剛剛撞在了琉璃身上,一盒子的各種小動物都散落在了地上,此刻撿起來一看,一小半算是不能食用了,但一大半?yún)s還好端端的呢。
肖宸宇盯著那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