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非議來,真是不可思議。”太后娘娘從來都是足不出戶,她滿以為發(fā)號施令就好了。
她其實也猜想到了部分民眾會不同意,但卻想不到老百姓如此萬眾一心,竟覺得她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鬼。
外面發(fā)生了什么,琉璃一點都不清楚,但琉璃從太后娘娘的神色也已揣摩到了什么,她知道,太后心情一點兒都不好。
此刻,更需要有人來關(guān)懷,她就到了。
太后娘娘情愿將心頭擠壓依舊的話說出來,琉璃聽了,時不時的點評兩句,但都是恰到好處置身事外的話,不顯得刻薄,不顯得膚淺平庸。
從懿壽宮出來,走了一程子,琉璃已香汗淋漓,春燕跟在琉璃背后,她嘴角倒是噙著一抹奇怪的笑。
看到春燕嘴角的笑弧,琉璃道“你笑什么呢?”
“娘娘,我們算是因禍得福了,今日您也看到了,太后娘娘實際上孤立無援,她特別看重娘娘您。”春燕倒是會察言觀色,侔色揣稱。
琉璃卻沒有笑,“以后的路長了去了,這才哪里到哪里?不要有點兒陽光就小人得志的嘴臉,這是要不得的。”
琉璃最近也內(nèi)斂了不少,各種復(fù)雜的情緒都不會通過面上的表情來放射,春燕看到琉璃這模樣,連連點頭。
兩人往前走,遇到了肖宸宇,肖宸宇在太液池旁邊看菱蓮呢,菱蓮是六月之間開花,但今年這才四月多,已陸陸續(xù)續(xù)小荷才露尖尖角了,和風(fēng)這么一吹,蕩漾出一種久違了的馨香。
琉璃滿以為蘇菱悅也在近旁,她安存折要是蘇菱悅在,自己可就不過去了,但瞅著看了許久不見蘇菱悅的身影,這才和春燕過去了。
“皇上。”
琉璃給肖宸宇行禮,肖宸宇似乎對琉璃出現(xiàn)在這里一點兒都不意外,面上帶著一抹淡淡的恬靜的笑,“你從哪里來?”
“臣妹……”琉璃遲疑了一下懿壽宮的方向,“最近太后娘娘身上不打好,臣妹過去看了看。”
“母后因行宮的事和朕鬧了別扭,朕是日日想要去看看她,但卻唯恐會被拒之門外。”肖宸宇不看菱蓮了,轉(zhuǎn)眸看向琉璃。
琉璃一句話都不說,微微點點頭。
“母后究竟怎么樣呢?”問。
琉璃略一思索,道“太后娘娘好著呢,就是有點體虛罷了,太醫(yī)說吃了這一帖藥就好了。”琉璃對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很好奇,宮里的流言蜚語多了去了,但奇怪的是前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卻一點消息她都沒有捕捉到。
想要冒昧的問一問肖宸宇,料定肖宸宇是不會說了,琉璃只能緘默。
“皇上在看花兒?”琉璃沿著肖宸宇的視線看出去,發(fā)覺碧波粼粼的太液池邊,有不少的菱蓮,大概這里比較向陽吧,蓮花竟已有了小孩兒拳頭一般大小的花骨朵。
“這一定是我們大啟的蓮花了,去年我記得中京的菱蓮是六月十五后才陸陸續(xù)續(xù)綻放的,但我們大啟的蓮花五月左右就都映日荷花別樣紅了。”琉璃舌燦蓮花。
“這是前段時間陸大人送給朕的菱蓮,朕看不錯,出淤泥而不染,將來還要濯清漣而不妖。”肖宸宇摸一摸下巴,他神態(tài)安詳,哪里是在觀賞蓮?分明是在說美人啊。
“最近朕就辛苦你膩煩膩煩,多在兩頭兒跑一跑,等母后氣兒消了,朕就去賠禮道歉負荊請罪。”肖宸宇道。
其實琉璃清楚的很,太后娘娘對肖宸宇一點恨意都沒有,提醒道“母后倒是希望您能早一點過去,人老了,這一生病總是喜歡胡思亂想的。”
“朕知道!”但肖宸宇并不著急立即去看母后。
兩人話別后,春燕又笑了,“這一次可更好了,娘娘有隙可乘。”
“這也算不得怎么可乘之機,來來往往不過是跑路罷了。”琉璃非常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