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
蘇菱悅想到這里,心砰砰的跳動著,不由自主就朝著前面去了。
漉水亭內,肖宸宇看向對面的黑衣人,感慨系之。
“這幾年也多虧了你,朕就先干為敬了。”他一面說,一面輕拍了一下那黑衣人的手,以資鼓勵。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皇上說這樣的話就見外了,再說了,臣下也不是白白為您跑事情。”也的確是這樣,此人為肖宸宇做事情,會得到豐厚的報酬。
兩人酒杯觸碰到了一起,肖宸宇一般情況是不怎么喝酒的,可見今日的的確確是開心了,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過了酒水后,肖宸宇又道“你看這漉水亭怎么樣?”
“很好,今晚的感覺也很好。”他起身,看著一碧如洗的天空,此刻一切都靜謐了,這上林苑內連鳥鳴聲都沒有,那種全然的安靜讓人產生了一種時空都幻滅了的感覺。
不知今夕何夕。
“關于謝明哲的事情,還請你到底多費心了。”肖宸宇靠近了黑衣人,在蘇菱悅這么角度看過去,是肖宸宇從背后抱住了黑衣人。
黑衣人回頭爽然一笑“臣下處理好此事就了。”
兩人還要說什么呢,蘇菱悅卻不準備聽了,也沒有上前去的意思了,“那油頭粉面的家伙真是討厭,把皇上硬生生給教壞了。”蘇菱悅蹙眉。
芷蘭也不知道蘇菱悅在為什么生氣,“娘娘,那是個男人。”
“男人?”蘇菱悅點頭,厭煩極了,“我難道就不知道那是個男人,但男人和男人為什么要摟摟抱抱呢?”這是蘇菱悅最不能理解的。
別說蘇菱悅不能理解了,連芷蘭都有點不能理解,“難不成吾皇還喜歡男子?”芷蘭大膽的猜想。
蘇菱悅聽到這里,神情比剛剛還討厭了,連討論都不去討論了。
兩人一前一后走,片刻后回去了。
而在漉水亭內,肖宸宇陪了那人在看月,今晚的月亮少見的純澈,晶瑩透了,似乎可以看到月亮里的內容,似乎透過這月亮能看到月亮后面是什么。
兩人依舊在喝酒,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蕩漾出一片優美的光暈,游子是最怕看月亮的,月亮越發圓滿,他們的心就越發殘缺,越發難過。
“喝酒,喝酒!”那黑衣人舉杯,為肖宸宇斟酒,肖宸宇鮮少有這般高昂的興致,二來,即便是他能有這開心的愜意心境,但平日里哪里就能找到這么個相談甚歡之人?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兩人一杯一杯復一杯,這么一喝果真是沒完沒了了。
喝了會兒,那黑衣人忽然捂住了胸口,他的表情很痛苦,眼神哀切極了。
“怎么?”肖宸宇一怔,滿以為今晚的酒水有問題,而這酒水是福生送過來的,怎么可能會有問題呢?
肖宸宇立即拿出隨身的銀針插在酒水中試了試,發覺那銀針依舊一干二凈,這才放心了不少。
但奇怪的是,為什么他會看起來這么痛苦呢?
“怎么,你怎么了?”肖宸宇起初還以為是此人受傷了,他那表情是傷口撕裂后導致的。
“沒事,沒事。”黑衣人嚇絲絲的開口,但依舊愁眉不展,看到黑衣人這模樣兒,肖宸宇可不敢讓他繼續喝酒了。
“究竟感覺怎么樣?”肖宸宇擔憂的看向他。
“心口疼。”
本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找太醫的,但此刻那劇烈的痛楚,就好像一把刀打開了胸腔一般,他微微一呼吸,牽涉到身體內部的各種痛覺,那些痛,就好像海潮一般的洶涌。
“來人!”
肖宸宇沉聲吶喊了一聲,不遠處有人靠近,是福生,福生才一進入漉水亭就感覺情況不對勁了,他也以為是黑衣人中毒了,立即上前去檢查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