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母后偏頭疼嗎?”蘇菱悅開門見山,回頭一看,福生已抱著醫藥箱來了。
太后娘娘微微點點頭,表示愿意接受治療,蘇菱悅上前去為太后娘娘切脈,一面環顧了一下屋子很明顯,她回來后淑妃出現了如釋重負的表情,而琉璃那鬼鬼祟祟的眼神卻變得很苦惱。
琉璃在心頭嘆口氣,蘇菱悅啊蘇菱悅,你什么時候回來不好,你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回來了?
“母后,這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在蘇菱悅這里,疑難雜癥才是最嚴重的呢,至于這些個纖芥之疾,在蘇菱悅看來實在是不值一提;
“要針灸,一針灸當即就好了。”其實太后娘娘依舊在隱隱作痛,此刻聽蘇菱悅這么說,立即決定聽從建議。
“來吧,勢必讓哀家好了,哀家最近是不中用咯。”太后娘娘嗟嘆一聲,“記憶力也減退了,做事情也瞻前不顧后的,是老而不死了。”太后娘娘自嘲的笑著。
但這句話反射給蘇菱悅一個什么訊息?分明是太后娘娘在提醒自己,在暗示自己,今日哀家做了什么,你蘇菱悅不要介意。
哀家是人老了,有點糊涂!
蘇菱悅怎么可能敢去介意。等針灸開始了,蘇菱悅這才問道“不敢動問,兒臣的丫頭芷蘭是沖撞了您?還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要杖斃在懿壽宮呢?”
聽蘇菱悅輕描淡寫的問太后娘娘也只能云淡風輕的回道“也不是這個,哀家是嚇唬嚇唬她,哀家說白了不還是為找你?”
“找我?”蘇菱悅指了指自己,大惑不解道“找臣妾,為什么要對臣妾的奴婢下手呢?”
蘇菱悅惡狠狠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盯著旁邊的琉璃,那眼神是凌厲的,冰涼徹骨的,被那眼神一盯,頓時讓人手足無措。
“哀家都說了,這是誤會,哀家聽說你出門去了,還以為這臭丫頭跟著你呢,和這臭丫頭一聊,她竟對你的動向一無所知,這讓哀家不免生氣,悅兒。”太后娘娘竟少見的和顏悅色。
蘇菱悅將即將落在死穴上的一根針稍微移動了一下位置,移到上三寸上下了,那太后娘娘舒緩了過來,面上的神情也暢快了。
“還請娘娘以后不要和臣妾宮里的奴婢開玩笑了,她們膽小如鼠。”蘇菱悅這么說,太后娘娘聽到這里,微微點了點頭。
接下來蘇菱悅給太后娘娘開了克制偏頭疼的藥,留下了醫囑,和肖宸宇一起告退了,兩人剛從懿壽宮出來看到了身后追過來的淑妃,蘇菱悅等了等。
“皇上您先走,臣妾這里和淑妃姐姐有兩句話。”
肖宸宇知他們是無話不談的姐妹淘,留了一份單獨的空間給了她們,蘇菱悅握著淑妃的手,“淑妃姐姐,多虧你拖延了時間,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蘇菱悅這朝陽宮內的侍女也多了去了,但唯芷蘭是完全不同的,芷蘭跟在蘇菱悅身邊已十二個念頭了,十二個寒來暑往,早已讓蘇菱悅認定了芷蘭就是自己的家人。
她們相處的愉快,平日里關系很融洽,表面上看起來是主仆,但人人都知道她們實際上是姐妹。
“不過是略盡綿薄罷了,”淑妃向來不會矜功自伐,此刻危險已過去了,更是顯得云淡風輕,倒是蘇菱悅,她自然明白這一份云淡風輕背后是什么壓力,什么恐懼。
“先回去休息,回頭你過來我們吃茶,今日連安平也嚇到了,夜里只怕會做夢,多安撫兩句。”蘇菱悅這么說。
“好,臣妾知道了。”在此地,她們分道揚鑣,看蘇菱悅和肖宸宇漸行漸遠,淑妃的心情也舒服了。
“母妃!”其實安平也在盯著他們看,淑妃看到安平這泫然欲泣的模樣,立即道“收回去!不許哭!本宮還活的好好兒的呢,你今日也見了你皇娘娘是怎么樣為人處事的,平日里也多揣摩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