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前朝遺孤啊,這些謎團究竟是怎么樣的?是娘親的?爹爹移情別戀?還是別的什么呢?
好奇害死貓,他謝明哲對此事充滿了好奇心,她蘇菱悅也一般。馬車已預備好了,蘇菱悅同黑衣人上車,謝明哲也坐了上來。
“不管結果是怎么樣的,我希望你還是一如既往對你父母好,父母之恩,重于泰山,知道嗎?”盡管,這句話實在是太多余了,但蘇菱悅還是刻意的叮囑了一聲。
謝明哲固然也都明白,微微點點頭,馬車朝野郊外去了,車窗外是一片青紗帳,走著走著,蘇菱悅看到了紅高粱和玉米地,色彩紛呈,卻也美麗的很。
她被徹底吸引住了,目不轉睛的盯著外面流光一般消失的風景看,佛說: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
可見,很多東西,眼前的風景包括心頭微妙的感受,都是轉瞬即逝,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蘇菱悅比之前還要敬畏生命了。她在細嚼慢咽這一切微妙的感受,風吹的很舒暢,讓人心曠神怡。
馬車繼續往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陪伴在蘇菱悅身旁的兩個人神色各異,蘇菱悅掃視了一下魏鐐,穿著黑衣的魏鐐面如鋼鐵,看起來一點表情都沒有。
從魏鐐那咬緊了的唇線似乎可以看出,他時時刻刻都在提高警惕,恍如隨時可能在前路上出現攔路虎一般,隨時可能攪亂他們的正常行為。
至于右手邊的謝明哲,他的神情郁悒,眼神低垂,就那樣盯著地面,垂落的目光心事重重,他在思考問題,而那雙手卻用力的攥著衣袋,青筋都一根一根的浮凸了起來。
蘇菱悅現在也在浮想聯翩,究竟自己這算是做錯了,還是正確的呢?一旦錯誤了,導致的結果是什么呢?她依舊希望謝明哲不忘初心,畢竟千經萬典,孝悌為先。
馬車平穩前行,幸運的是路上并沒有什么危險,那孕璜寺坐落在郊外,是一座飛檐斗拱的美麗建筑,一派金碧輝煌美輪美奐,倒也是賞心悅目。
其實,早在蘇菱悅他們來之前,早已有了御林軍,那些御林軍將一切需要的線索和信息都給蘇菱悅調查過了,此刻蘇菱悅到來,僅僅是側耳聆聽罷了。
到這寺廟后,蘇菱悅一笑,躍下了馬車,“這才叫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我們就不到里頭去了吧,謝明哲,你去吧。”
該安排的一切都安排好了,蘇菱悅叮囑了三兩句,讓謝明哲自己去了,有的事情她還是旁觀者清比較好,這等解密一事,她是好奇,但也只能點到為止。
謝明哲對蘇菱悅感激不盡,神情多少有點激憤,朝著寺廟里去了,有人出來迎接,口宣佛號。
蘇菱悅一看,是個小沙彌,也有模有樣的給小沙彌行禮,那小沙彌格格格一笑,“那事情已安排好了嗎?”
“朝廷的事情,我們師父早已都安排妥當了。”
“哦,知道了。”蘇菱悅到底還是很八卦,乜斜了一下那小沙彌,料定那小沙彌對事情已全部都清楚了,笑了笑。
“我要到下面菜園子去挖野菜,你幫幫我?”蘇菱悅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小沙彌也是聰明人,立即露出個莫逆于心的笑。
兩人已是心照不宣的了,至于魏鐐,他的職責是保護蘇菱悅,他需要做的是警惕周邊可能會發生的一切為危險,盡可能讓蘇菱悅全身而退。
所以,類似于這等“挖野菜”之類的事情,他絕對沒有可能去參與,他抱著寶劍,就那樣遠遠的看著蘇菱悅忙碌,蘇菱悅握著鐵鏟和小沙彌進入了一個菜園子。
這是一塊荒地,里頭雜草叢生,那小沙彌握著一根木棍敲敲打打,蘇菱悅問:“這是干啥?”
被蘇菱悅這好奇的一問,那小沙彌頓時笑了,慢條斯理將木棍舉起來,解釋道:“此乃敲山震虎,打草驚蛇啊。”
蘇菱悅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