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菱悅胡言亂語,朝著視線的盡頭努努嘴。
她點點頭朝那方向看了看,哪里有什么白鶴,天空空空如也,等琉璃意識到上當后,再看蘇菱悅,發覺蘇菱悅快速的將什么東西收攏在了衣袖中。
她暗罵一句自己愚笨,但此刻已于事無補。蘇菱悅向來不喜和琉璃交談,指了指遠處,“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哦,也好。”琉璃只能點點頭一晃神,蘇菱悅已經走遠了。
琉璃深吸一口氣。
蘇菱悅回到朝陽宮,煎藥給芷蘭,芷蘭感激涕零不知所云,倒是蘇菱悅,她尋常極了,抽口氣為芷蘭擦拭了淚水,“感動什么,我們本就同氣連枝,原是要互幫互助的。”
“娘娘,您對奴婢太好了,奴婢就是當牛做馬也不能報答您萬分之一啊。”
“哦,這樣啊。”蘇菱悅笑嘻嘻:“那就當牛做馬吧。”頓時看到芷蘭一頭黑線。
“這個藥,還要好生吃,按時按量吃,下個月也就調理好了,這段時間我還要物色一個丫頭過來聽差,你是太累了。”蘇菱悅這宮里的人,哪一個工作強度小?
因她這宮里僅次于中央集權,機密的事比比皆是,因此想要找個適合的人簡直難上加難。
倒是芷蘭,慚愧極了,“是奴婢拖您的后腿了,嗚嗚嗚。”芷蘭秒變“愛哭的桃金娘”,看到芷蘭又落淚了,蘇菱悅道:“你不要哭了,有淚不輕彈。”
“那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奴婢是個丫頭,奴婢非凡沒能伺候好娘娘您,還要讓娘娘您反過來伺候奴婢,奴婢情何以堪?”芷蘭越說越感覺自己無地自容,淚水也越是飛流直下。
看到這里,蘇菱悅嘆口氣:“快去吃藥。”
芷蘭握著藥碗,甘之如飴的吃了,蘇菱悅看芷蘭已吃了藥,這才緩緩地將那玉鳳拿了出來,放在了芷蘭面前。
“過來看看,這東西眼熟嗎?”芷蘭立即湊過去,握著玉佩看了看,“這是大啟的東西,娘娘怎么有大啟的東西?”
她那神情多少有點惶恐,中京和大啟表面看是敦親睦鄰,但實際上 大啟的皇后娘娘已運籌帷幄多年,早想揮師攻打他們,所以表面的風平浪靜,實際上在不斷的催生洶涌暗潮。
“你就說之前見過沒?”
“奴婢對東西是過目不忘的,之前自然沒有見過,但如今娘娘您已有了這東西,還是不要隨便拿出來,”芷蘭一驚一乍,在蘇菱悅的錯覺里,這已不僅僅是玉鳳了,似乎是個定時炸彈。
芷蘭鄭而重之的將玉鳳接過來,“還是讓奴婢給娘娘您收起來,好嗎?”
反正蘇菱悅也沒有佩戴的打算,立即點點頭,芷蘭看蘇菱悅同意了,慌忙將玉鳳裝在了一個木盒子里。
“這大啟……”蘇菱悅想要說什么,芷蘭立即道:“吃飯,娘娘,飯菜都涼了。”
顯然,有關于“大啟”的任何話題,芷蘭都敬謝不敏,看到芷蘭這守口如瓶的模樣兒,蘇菱悅也明白,自己無論說什么,都不能引起芷蘭的傾訴欲望了。
好不容易支走了芷蘭,蘇菱悅找了王嬤嬤進來,問關乎大啟和中京之事,這王嬤嬤是老成持重之人,對蘇菱悅為何詢問大啟和中京一事,雖然不明就里,但卻情愿竹筒倒豆子,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和盤托出。
在王嬤嬤的講述里,蘇菱悅逐漸知道了,原來大啟和中京竟還有這么一段公案。
“在朝廷里,這些事都是避而不談的,要不是皇上求賢若渴,知人善任,那金科狀元陸大人是不會進入朝廷的。”
“他是考進來的,不是被什么人安排進來的。”蘇菱悅倒是為陸子游打抱不平了一句。
“雖然是狀元郎,但就老奴看,他這一路也到頭了,不過是朝廷的錦上添花罷了。”王嬤嬤涼涼道。
“此話怎講?”蘇菱悅刨根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