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蘇菱悅在笑,但那笑是恐怖的。
相爺神色一凜,也不敢胡思亂想,“娘娘但講無妨,今日皇上和娘娘光降,一定是有事了,說吧。”
“是。”蘇菱悅點點頭,銳利的目光看向了相爺,“言歸正傳,但也還是之前那件事。希望爹爹能講一講姑母的事情,那金科狀元,爹爹就沒有懷疑過嗎?”
蘇菱悅有七竅玲瓏之心,而蘇菱悅自己知道,這來自于相爺,因此這么一問后,相爺面色立即凝肅,目光也立即晦暗。
“我雖知道大啟和我中京關系不睦,但我畢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我當年就尋找過表妹。”相爺面上浮現了一抹傷感的神色,是的,他當年無數次尋找過這個特立獨行的表妹。
一開始,表妹是在躲著他,對他視而不見,但后來再去尋找,表妹已經搬了家。
大啟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在那樣一個大都會中尋找個普普通通還很有可能已更名百姓的女子,實在是難上加難。
后來的結果自然是差強人意,相爺壓根就沒有找到表妹,而那表妹呢,隨著時光的推移,早已經石沉大海,不見蹤影。
“后來呢?”蘇菱悅被爹爹的行為感動了,“究竟找到了沒有呢?”
“悅兒,”相爺舒口氣,無奈的攤開手,神情有點苦惱,“當你竭盡全力都找不到某個人的時候,只有一種可能。”
“她在躲著您。”蘇菱悅下了斷語,旁邊的肖宸宇贊許的一笑,相爺微微頷首。
“我也有一份糊涂心腸,總感覺我中京和大啟早早晚晚勢必要決一死戰,我準備在戰爭爆發之前就接了小妹回來,為此事,不擇手段!等你姑母回來后,就讓你姑母隱姓埋名,找個如詩如畫的地方和你姑父一起生活。”
相爺似乎需要表達的東西很多很多,以至于有點語無倫次,就蘇菱悅看,相爺其實是個古道熱腸之人。
但這世界上有一類人,明明看起來冰山可謂高不可攀,然而實際上卻心里藏匿了一把火,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
大概,相爺就屬于這一類了。兩人面面相覷了會兒,蘇菱悅凝眸看向遠方,目光組合件沉涼。
“我再也沒有找到她。”
“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嗎?”蘇菱悅收斂起來淡淡的憂傷,輕輕的問,相爺看了看蘇菱悅,無奈的搖搖頭:“簡直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那么一個大活人,這么竭盡全力的去找,到頭來的結果竟是沒有絲毫的雪泥鴻爪,這已非常非常不正常了。
“金科狀元為什么忽然就要認親呢?這里頭……”蘇菱悅的眼神顯得那么意味深長,視線緊緊的盯著肖宸宇:“已有莫大的問題了。”
“朕會立即讓魏鐐去調查。”
“爹爹,按照年齡來推算呢?這個金科狀元究竟怎么樣?”蘇菱悅看向相爺,相爺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思索了須臾,“按照年歲來判斷,這陸佑是極有可能是你表哥的。”
“好,我們知道了,爹爹,此事就不需您操心了,左右還和陸佑周旋,但不要讓他感覺到什么。”
“不但要周旋,還要更親密,朕倒是想知道他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肖宸宇眨巴了一下清眸。
“皇上莫不是以為,這突如其來的金科狀元很有可能是間諜嗎?”這句話實在不該問,但好奇害死貓兒,相爺輾轉了許久,還是問了出來。
“這并沒有感覺到他是間諜,但事情已非比尋常。”肖宸宇眼神看來淡定,但那雙烏溜溜的眼卻產生了一種吸引人的深邃,讓人一看就會跌落到那種萬劫不復的孽海之中。
“既然如此,有老臣能幫得上忙的地方,皇上但講無妨,老臣……”相爺起身,恭恭敬敬的跪在了肖宸宇的面前,以頭搶地:“肝腦涂地。”
“起來吧,此事不過有點存疑,朕會立即找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