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手忙腳亂,在主人家蘇菱悅非常不樂意的眼神之下,將那“德厚流芳”幾個字高懸了起來,那字兒本就明亮光潔,在當天閃閃爍爍的日光里,發散出一種別出心裁的光。
美麗到不可思議,牌匾懸掛上去后,蘇菱悅這才靠近了福生,福生看蘇菱悅過來,立即點頭哈腰,一面擦拭臉頰上涌現的汗珠,一面用拂塵指了指招牌,“娘娘看,可究竟怎么樣呢?”
“好是好,”現如今,已高高懸掛了起來,難不成還能拒絕嗎?自是不可能,“美中不足的是,這未免太沉重了,要是落下來,豈非讓威風掃地?”
“娘娘說什么呢,我們早就考慮到了這個,因此還帶了工匠過來,娘娘且看。”福生一面說,一面指了指走過來的幾個木匠。
有人已搭起來了腳手架,幾個木匠出溜一聲就跳到了腳手架上,叮叮咚咚活動了會兒,已懸了起來,她抬眸這么一看,加固已完畢,不經意之間也喜上眉梢。
“你說,”蘇菱悅湊近福生,“送這么個大玩意兒過來,大家豈非怨聲載道,我們還讓不讓其余的醫館開門迎客了呢?”
蘇菱悅之前開設醫館之前就考慮過這些問題,但蘇菱悅這醫館有個前提,只給窮苦人看病,你有錢有勢還要靠邊站。
這高消費人群,被引流到了那其余的醫館內,而蘇菱悅也唯恐淪為眾矢之的,因此開設的醫館不過只有四個,且還都是每個月的月中來義診。
但那義診的日子,卻車如流水馬如龍,簡直熱鬧到了極點,此刻那福生笑了笑:“娘娘就放心好了,這是您當得起的,眾人也一定口服心服?!?
“可不是怎么說,朝廷在辦事,誰還敢不服氣嗎?”蘇菱悅笑了笑,那福生聽到這里,詭異的眨巴了一下蒼老的眼睛,“不可說,不可說啊,娘娘,嘿嘿嘿?!?
一切都結束了,對門的林娘子為他們送了禮物過來,這林娘子一送禮,其余人也按耐不住,各種禮物也層出不群的送了過來。
有了這金字招牌后,大概從外面街道口就能看到他們的鋪子,蘇菱悅明明是該開心的,但卻不知為什么,有點兒黯然神傷,有點兒開心不起來。
她這幾年做的事情太多了,在她看來都是正常的,是了不起的,但在眾人看卻是如此標新立異,獨樹一幟。
蘇菱悅先提了敬貴妃的哥哥董將軍做了一品的護國將軍,接著為肖宸宇組建了皇城里的禁衛軍,后來撥亂反正,殺了太后娘娘的表弟朱新山,在后來開鋪子,開醫館和武館等等……
這些事的確看起來有點離經叛道,但在蘇菱悅卻是正常的,她做這些事完全不被大多數人理解,不過好在,肖宸宇始終都站在蘇菱悅背后,做蘇菱悅那堅強的后盾。
肖宸宇從蘇菱悅的表情就讀懂了蘇菱悅的心,料想到了蘇菱悅在思考什么,逐漸靠近蘇菱悅,伸手拍一拍蘇菱悅的肩膀。
“這些年,是朕委屈了你?!毙ゅ酚罹姑俺鰜磉@么一句,蘇菱悅不聽也就罷了,這么一聽,頓時多愁善感了,眼淚撲簌簌就滾落了下來,“皇上說什么呢,您對妾身已很好了。”
“朕希望你做的一切事情都可以是和朕商量的,朕永遠尊重你。”
“皇上說什么呢,男尊女卑嘛,誰要你尊重來?”話雖如此,但蘇菱悅卻詭異的笑著,分明想讓肖宸宇尊重自己。
肖宸宇淡淡的笑了,摸了摸下巴,帶著蘇菱悅回到了屋子,眾人看蘇菱悅紅了眼眶,知是感動了。
謝喻立即靠近蘇菱悅,過來就破壞這溫馨的氛圍,“那招牌好看不好看,說真的,我也有了東施效顰之心,趕明兒我也送一面過來,你看怎么樣?”
“神經??!”蘇菱悅不悅的皺眉,推開了謝喻,謝喻哈哈大笑。
今日是大好的日子,本來是全天候營業,但因了朝廷送了金字招牌過來,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