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親先開始的。”必要的時候蘇菱悅倒打一耙。
夫人摸了一下頭,都說肖宸宇十分寵溺蘇菱悅,幾乎到了肆無忌憚的程度,一開始她還不相信呢,此刻一看完全確信。
這兩人的關(guān)系如膠似漆,好的難解難分,已超過了自己一切的想象。
夫人默然坐著,目光盯著花廳,默默的禱太后娘娘不要大發(fā)雷霆,不要處決相爺,但對這一點蘇菱悅卻放心的很。
“娘娘對事不對人,頂多也就責(zé)備兩句,您如此擔(dān)心做什么?”蘇菱悅和太后娘娘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深諳太后娘娘的做事風(fēng)格。
娘娘是不會報復(fù)人的,果不其然,過了一剎那爹爹就灰頭土臉從花廳里出來了,夫人緊張的站起身來,幾乎差點昏了過去,旁邊的丫頭攙扶了夫人往前走。
“老爺。”夫人撲入了相爺懷抱里,好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一般相爺抱住了夫人,神情痛切,好像經(jīng)歷過什么生生死死一般。
蘇菱悅想不到,自己回家的目的僅僅是溫暖他們,卻鬧到現(xiàn)如今成了這么個模樣,也感覺慚愧,施施然靠近爹爹,給爹爹行禮。
“悅兒,你要爹爹說你什么好啊?”相爺準備數(shù)落一下蘇菱悅,蘇菱悅卻皮笑肉不笑。
“既然不知道說什么好,那就什么都不要說了,等趕明兒您想起來再說吧。”
“悅兒,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太后娘娘也是你能得罪的嗎?”顯然,相爺認為蘇菱悅的行為有點放蕩,有點輕佻了。
蘇菱悅盯著爹爹看了看,也不知究竟說什么好,無奈的攤開手。
“原來這是個不能談戀愛時代。”蘇菱悅扯一扯嘴角。
“悅兒,你是皇后,你是一國之母,當有皇家體面。”相爺忍不住了, 提醒了一聲,蘇菱悅摸一摸太陽穴,“什么是皇家體面,說白了就是不讓人有感情的交流嗎?”
“哎。”相爺嘆口氣,蘇菱悅哪里是循規(guī)蹈矩之人呢?看相爺如此嘆息,蘇菱悅指了指屋子。
“爹爹太后娘娘訓(xùn)您了?”
“何止啊!你再這么鬧下去,早晚爹爹和娘親身首異處,爹爹和娘親就你一個女兒了,悅兒,你看看你成什么樣子。”相爺對蘇菱悅指指點點。
蘇菱悅有點生氣了,不就是玩玩鬧鬧被太后娘娘看到了,怎么在爹爹看來事情就這么大呢?大概全世界真正理解自己的人,只有肖宸宇了,蘇菱悅濁氣上涌。
“你們放心就好,任何事情我蘇菱悅都是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連累到你們的,爹爹和娘親要是沒有什么事,就請退下吧。”老虎不發(fā)威,你當我病貓啊。
蘇菱悅最討厭人家讓自己鉆什么條條框框了,她心煩意亂,爹爹恨鐵不成鋼,得虧現(xiàn)如今的蘇菱悅是個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要非如此,鬼知道爹爹和娘親會怎么樣來教訓(xùn)自己。
娘親還想要說什么,但翹了翹蘇菱悅那不懌的面色,只能訕訕的退下了,看到爹娘去了,蘇菱決定到花廳里去看里頭究竟怎么樣了,在鬧什么,自己也好在旁邊助威。
花廳內(nèi),侍女送過去的茶太后娘娘一口都沒有享用,她正襟危坐,怒沖牛斗。大概是想將蘇菱悅大卸八塊了,肖進入了屋子,對太后娘娘敷衍了事一般的行了個禮。
太后娘娘瞥目看到這里,不禁傷感。
“皇上,您平日就和她這么玩玩鬧鬧的嗎?”太后娘娘濁氣上涌,火冒三丈,她最討厭別人卿卿我我的了。
或者是感情上的缺失,或者是喪偶多年,太后娘娘很討厭那種如膠似漆的情侶關(guān)系,甚至于看一看都感覺心痛。他希望蘇菱悅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而肖宸宇呢,能如一團任憑自己搓扁揉圓的泥巴。
但很顯然,蘇菱悅這輩子沒可能變成她的提線木偶,至于肖宸宇,也不怎么像傀儡。
太后娘娘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