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游,快走!”蘇菱悅焦急的看向陸子游,“來人了,快走。”
陸子游看蘇菱悅這焦急的神情,這怯生生的模樣,反而是笑了。他似乎一點都不著急,并且他在玩味蘇菱悅的表情。
“快走,快!”蘇菱悅驚慌失措,心亂如麻,陸子游也不知究竟說什么好,飛身上了亭子之上。
這木亭子本就高峻,且還是兩層拔地而起的,因此他躲避在上面并不會暴露。
那腳步聲逐漸靠近后,陸子游和蘇菱悅同時聽到了兩人細細的交談,一人道:“剛剛侍衛說似乎看到有人到這里了,只怕就是娘娘了。”
當先開口的聲線四平八穩,是老成持重的福生到了。
后面一男子點點頭,“剛剛下雨了,可能悅兒就躲在里頭。”
兩人才在說呢,就看到了蘇菱悅,蘇菱悅調整了一下,心虛的靠近肖宸宇,但愿肖宸宇沒有看到亭子里剛剛消失的那另一個人。
否則,她可真正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看吧。”肖宸宇發驚喜的低呼,“朕就說她在這里怎么樣?他興奮的好像個小孩兒一般,蘇菱悅已走出了木亭子。
“皇上。”蘇菱悅去迎接肖宸宇,肖宸宇一把攥住蘇菱悅的手,只感覺蘇菱悅的手冷冰冰的,肖宸宇將蘇菱悅的雙手捧著,湊近自己的嘴哈氣。
蘇菱悅感動極了。
“冷颼颼的,要朕說,你也不該出來這么久,朕讓人找肩輿過來,你且在里頭略等等吧。” 蘇菱悅可不要在里頭了,她有意無意的看了看木亭子上的陸子游。
陸子游高踞在上面紋絲不動,但卻波瀾不驚,好像對肖宸宇的到來完全無動于衷,好像料定了肖宸宇并不會發現自己似的。
“坐著休息休息吧。”肖宸宇送蘇菱悅回到剛剛的位置,親昵的抱住了蘇菱悅的肩膀。
又對旁邊的福生下命令:“你傻站著做什么,準備肩輿去啊,到朝陽宮去,也好歹送一件厚衣服過來。”
那福生急急忙忙離開。
肖宸宇抱著蘇菱悅的肩膀,“今日朕從前面過來,發覺菊花都開了,朕想到你說過的黃巢,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真是好生大氣磅礴的詩詞。”
“他敗了。”
“情理之中,帝京千百年的基業,能巍巍然金雞獨立一定有它存在法門,是那樣輕而易舉就能摧毀的嗎?”肖宸宇淡淡的笑了笑。
“是。”蘇菱悅點點頭。
肖宸宇驀地看到了蘇菱悅的足踝,吃驚道:“這是怎么搞的?”蘇菱悅原本準備撒謊,但轉念一想,肖宸宇是何等樣聰明人,更何況這也不是什么值得撒謊的事,于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說了出來。
肖宸宇聽了后,急忙道:“那一定是前朝的婕妤娘子了,父皇龍馭賓天后,只留下了這么一個太妃。”
太妃?然而她僅僅是一個比所以大了一點點的女孩啊,蘇菱悅一想到這里,心情驟然難過了不少,語聲也逐漸低微。
“女子的命運為什么總掌控在男人手中。”
“悅兒此言差矣,”肖宸宇笑了笑,昂首起身,看著遠處那青蔥的樹木,“你之前給朕說過一個吳三桂的故事,從他那沖冠一怒為紅顏來看,歷史始終是男人的,但改變歷史的往往是女人。”
“女人不過在錦上添花罷了,鬧嚷嚷你方唱罷我登場,到了那國將不國的時候,一切的黑鍋又都是女人的。”說到這里,蘇菱悅倒是為陳圓圓、蘇妲己等人掬了一把同情之淚。
“好了,讓朕看看你受傷沒有,”肖宸宇半蹲在蘇菱悅身旁,挽起蘇菱悅的褲管一看,發覺噬蘇菱悅的足踝已浮腫了,此刻他似乎也明白為什么她會出現在這里了。
他輕輕的揉了揉蘇菱悅的足踝,“這里可疼?”
“不疼。”蘇菱悅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