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位同學的問題,荊建只能無語。騙不騙的,你心里沒點逼數(shù)嗎?不過這個問題不能公開解釋清楚,同樣因為太過敏感。至于底下人信不信?就要看每個人自己的悟性了。
荊建偏開話題:“既然明白什么是人才,接著就說說——人才的成材率。我這里沒有精確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基本上依靠平時的觀察。所以不可能很精確,就是個大概數(shù)字。但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偏差?!?
“我們華清的畢業(yè)生,留在國內發(fā)展的,五年后的成材率應該在50左右。一般都比較能受到重用,因此碌碌無為的人比率并不高。而到國外留學的,應該就在5左右。相差差不多有十倍?!?
全場頓時嘩然。不少人變得將信將疑,懷疑荊建就是信口開河。
荊建笑著搖搖頭:“你們還是不信?哈哈。一個人的成才,除了大學的學習以外,還需要大量的實踐經(jīng)驗。而那些實踐經(jīng)驗,大部分都是用大量的資源堆積起來的。某些文科可能比較少,他們需要的資源,可能就是一家圖書館。家里擺張書桌就能夠進行研究。但絕大多數(shù)的專業(yè),尤其是理科專業(yè),需要實驗室、昂貴的實驗儀器和實驗原料,還需要工廠等現(xiàn)場實踐?!?
“難道一大批的留學生出國,國內的人才就不培養(yǎng)了嗎?你們捫心自問一下,留下來的那些同學,會比出國的那批差多少?基本上就是忽略不計。顯而易見,那些資源就全部給了他們?!?
“而資源的總量是有限的。比方說,每年能培養(yǎng)二十萬人。如果想要培養(yǎng)哪怕多一個人?就要多建造一家實驗室、多建設一家工廠,一般情況下是絕不可能的。這里多了一個,那里肯定就要減少一個。”
“國外的情況同樣如此。不需要我多舉例。想象一下,國內的實驗室和工廠,有多少剛畢業(yè),在我們這里實習的外國留學生?幾乎為零吧?那么外國的實驗室和先進工廠,他們肯定優(yōu)先用自己的畢業(yè)生。留給國外留學生的就相當少,而且我們國家的留學生,還需要和其他國家的去競爭。就那么些資源總量,你們認為5的成材率就很低嗎?”
高校就是這點比較好,可以講道理,杠精基本沒有什么市場。
荊建同樣也不是什么憤青,看不慣那些出國留學,甚至移民海外的學生。反正那就是個人選擇,不需要做什么道德綁架。
但道理就是這個道理。荊建也希望給出些有用的建議。像自己這樣,留學鍍金回國工作,那不香嗎?起碼在這幾年,海歸還是特別吃香的。
于是荊建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至于第三個時間點,就是我所說的五年之后。如果有信心拿到那個5,其實國內國外就沒什么兩樣了。說句大白話,基本上已經(jīng)拿到了上流社會的入場券。只要這輩子不犯傻,按部就班,就能成為一個有社會地位的人?!?
“所以說,關鍵是剛畢業(yè)時候的那個選擇。賭自己在國外能否拿到那個5?還是回國去爭取這50?好吧,這里我也有了些傾向性,畢竟我選擇的是直接回國。反正同學們做個參考吧!”
話音未落,整個大禮堂立馬炸開了鍋。
不能責怪這些學弟學妹,主要是在這個時期,荊建的話特別有顛覆性,簡直違反了一般常識。
可以說,這時期全民幾乎一邊倒的輿論——有辦法就出國!外國就是天堂!
比如說,文藝作品《大撒把》、《北京人在紐約》等等,死也要死在國外!無非苦于不得其門而入。
當然,愛國宣傳也有。但一般就是喊喊口號,報效祖國什么的。根本就沒什么說服力。
但荊建就完全不同。他以成材率的角度來分析,完全就以個人的前途考慮。并且還……聽起來很有道理?
不得不說,華清學子還是敢于挑戰(zhàn)權威,敢于亮劍的。
在短暫的騷動后,立刻有位戴眼鏡的女生站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