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時分,戰部大樓。
咔嗒一聲,門鎖扭動,常明軒緩緩推開自己辦公室的大門,卻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微微閉上雙眼,似乎在感應著什么。
隨著他的精神念力蔓延而出,猶如觸角一般的迅速的覆蓋了整間辦公室,他的腦海中好像形成了一座辦公室的3d模型,任何細微處都一覽無余。
“哼,終于放棄了么?”
半晌,常明軒睜開眼睛,陰冷一笑,走入了自己的辦公室。
來到酒柜跟前,為自己倒上由靈性果實釀造的紅酒,常明軒坐回到松軟的皮椅上沉思起來。
“很顯然,秋夢月手底下的人既然敢這么做,必然是得到了刑戰的首肯?,F在的我情況很不妙。”
“和能神教聯系,這件事已經觸及了刑戰的底線,在他那里我恐怕已經徹底失去了信任,而且再難恢復,也就是說我在這戰部之中將被徹底的邊緣化”
“就算他們找不到什么證據,無法打破局面的話,銀環避難區也不適合我待了”
常明軒心里很清楚,因為能神教的愚蠢和無能,事發之后他將作為首當其沖的懷疑對象,被秋夢月和刑戰所懷疑。這也代表著除非他能推出一個完美的替罪羊,否則就算一時間找不到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就是反骨仔,他也將注定遠離戰部權力核心,從此失勢。
這是習慣了高人一等的常明軒所不能容忍的。
而他之所以這段時間如此低調,就是在考慮解開困局的辦法。
雖然能神教早就已經拋來橄欖枝,但是常明軒心中是把這個選擇當做萬不得已的后路。一方面是他心有不甘,心懷僥幸,覺得事態還沒有嚴重到叛逃的那一步;二則是因為能神教畢竟是一個邪教,上上下下素來都以狂熱洗腦著稱,尤其是對方的教宗還是一個念靈系的界限者,匆匆轉投過去對他來說還是有著一些危險性。
而且他清楚,只有他身處于銀環避難區的時候,他的價值才最大,失去了戰部委員長這一重身份,對能神教來說他的價值和意義無疑縮減了不少。
“必須要盡快的找出一個替罪羊來,轉移視線?!?
常明軒一口將杯中的紅酒飲盡,眼眸之中盡是森冷
“如果還逼我,大不了一拍兩散!在徹底撕破臉前先下手為強,想辦法搞一個大大的投名狀送給古夢生,足夠我得到最好的待遇!”
尋找一個替罪羊轉移視線是他最后的嘗試,如果這樣依舊無法避免被邊緣化的下場的話,他就打算走上另外一條路,為此哪怕不擇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叮鈴鈴
就在常明軒默默思索間,辦公室的電話鈴聲響起,他眉頭一皺,然后接起
“戰部的牛力?有要緊的事找我?非要和我當面說?”
聽著話筒里的聲音,常明軒眉頭挑起覺得腦子好像有些印象,最終沉吟了一下,道
“你讓他直接上來吧。”
掛了電話,大約兩三分鐘的功夫,辦公室門口敲門聲響起,常明軒淡淡道
“進來?!?
咔嗒一聲,門被推開,牛力高大強壯的身影有些拘束的走了進來,一張因為風吹日曬而顯得黝黑的臉上盡是憨厚而緊張,看上去活脫脫的一個老實人。
“你叫牛力對吧,我對你有點印象。我在高階戰斗人員的推薦名單上見過你的名字,說你大智若愚,大器晚成?!?
常明軒大馬金刀的坐在皮椅上,目光隨意的在牛力身上打量著,漫不經心的道
“你怎么會直接找上我來?有什么事情?”
牛力先是有些緊張的向常明軒低頭行了一禮,一雙大手像是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一樣來回搓動著,憨憨的道
“委員長,我是在荒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