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不知道顧景山這個電話究竟打給了誰。

總之，他打完電話之后，那瘦高個就過來把他們放了，瘦高個還拼命地跟顧景山道歉，說他自己不是東西，有眼不識泰山什么的。

小魚出來時問顧景山“景山哥哥，怎么這么快就把咱們放了？難道你有什么來頭？”

顧景山不耐煩地道“有個鬼來頭。”

“那你有靠山？”

“我自己就叫顧景山，你說我有沒有靠山？”

顧景山一邊說一邊拎著東西往外面走。

小魚趕緊跟上，一邊追他一邊問“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沒有！”

“……”

領(lǐng)阿全出去的人是戴春。

阿全一看到戴春，便抱怨道“姐夫，你怎么不提早告訴我，那人打架這么厲害呢？害我被捧成了這樣。”

戴春仔細(xì)觀察了阿全一下，見阿全被打得鼻青眼腫，他只點點頭“果然是他的風(fēng)格。”

“什么風(fēng)格？”

“一言不合就打架，他以前就是這樣，我應(yīng)該提前告訴你不要跟他肢體沖突的，就用你的身份打壓打壓他就好了。”

“打壓？說得輕巧，那人簡直百毒不侵，我今天去菜市場趕他，換成一般的農(nóng)村佬，早就乖乖地走了，而他呢，居然問我要條款，害我一點面子都沒有。我也是氣不過才找阿肥他們?nèi)プ崴摹！?

戴春扶了扶眼鏡，接著道“他倒是長本事了不少。”

“可不是，不過呢，他也沒落到什么好，他不知道咱們在派出所有人，他跟他那個小娘們要被關(guān)15天呢，看他下回還敢惹我。”阿全得意地道。

戴春道“快別說這么多了，先回你家給你涂藥吧，對了，這件事不要跟爸媽說，更不要跟你姐說，尤其是你姐！”

“我姐認(rèn)識他？”阿全問。

戴春又扶了扶眼鏡，顯然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

“姐夫，那男的不會是……喜歡過我姐吧？”

戴春道“他的確喜歡過你姐，但你姐不喜歡他，所以我不希望他跟你姐再見面，免得再糾纏。”

阿全拍了拍戴春的肩膀“放心吧姐夫，我絕對不會告訴我姐的。”

……

阿全正要坐上戴春的自行車回去，結(jié)果瘦高個就追出來了。

“阿全，你等一下！”瘦高個喊道。

阿全和戴春都愣了愣“怎么了？不是已經(jīng)簽字了嗎？”

瘦高個走到阿全面前，嚴(yán)肅地問阿全“阿全，你實話告訴我，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先動手，還是他先動手？”

阿全明顯心虛了一下“是他啊，不是說了，他隨地大小便，我們?nèi)プ柚梗幢凰騿幔俊?

“你給我說實話！”瘦高個嚴(yán)肅地道。

“實話……好吧，確實是我們先動手，不過那又怎么樣，他不是被關(guān)起來了嗎？再說我也被打慘了，你還追究這個干什么？”阿全不解地問。

瘦高個突然就抓住了阿全的手“我一向秉公職法，頭一回因為你跟我是發(fā)小，所以才包庇了你一下，剛剛就被上頭罵得狗血淋頭，既然你已經(jīng)承認(rèn)是你動的手，那你就跟我回去。”

“回去干嘛啊？”

“上頭吩咐了，誰先動手，誰就去關(guān)那15天！”

阿全“……”

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