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有人知道,他那張笑臉下究竟有多深不可測。
午膳之時(shí),陸震霆就這用飯的功夫,談起了陸婉清與他的婚事。
“聽聞楊公子家中無親無故,老家在潯陽。不知道對于你與婉清的婚事有何想法?”
陸婉清聞言有些生氣,嗔怪道:“爹,你竟然派舅舅暗自查探楊凜?”
陸震霆還沒說話,楊凜就抬手拉了拉她的衣袖,笑著搖了搖頭。
“阿清,不能對陸宗主如此無禮!
陸宗主派人查我,也是為了你好!你生性單純,陸宗主愛女心切,這么做也是應(yīng)該的。
不過,我還是要多謝陸宗主的這個(gè)做法。若不是查清了底細(xì),他老人家又怎么會(huì)那么快同意我們在一起呢?”
陸婉清依舊面有氣色,總覺得自家爹爹這種行為有些不恥。
“可他也不能如此做啊,這是對你的不尊重!”
楊凜笑道:“長輩對晚輩豈有不尊重之意?好了,快坐下。”
陸婉清有些不情愿地坐了下來,瞅了自家爹爹兩眼,似乎對他這個(gè)做法仍舊心存不滿。
然而陸震霆卻沒有因陸婉清的不敬而惱怒,只是眼底對楊凜的喜愛又多了幾分。
“遇事如此莽撞,以后怎么擔(dān)得起陸家家主之位?
幸得有楊凜如此穩(wěn)重之人與你結(jié)發(fā)為夫妻,待到百年之后我也就放心了!”
楊凜道:“陸宗主說什么呢,您身體康健得很,說什么百年之后。以后我與婉清的孩子還得圍著您叫爺爺呢!”
陸震霆聽后笑得合不攏嘴,整張臉上都寫著兩個(gè)字——滿意。
難得見自己爹爹笑得如此歡喜,陸婉清心中不免有些醋意。
“爹爹當(dāng)真是有個(gè)女婿忘了女兒!”
楊凜笑道:“沒關(guān)系,陸宗主忘了你,我不會(huì)忘!”
陸婉清還是第一次聽他對自己直言不諱地說出這些情話。
以往在有悔崖,他雖然也會(huì)說些曖昧之言,但每字每句都十分隱晦。
如今如此直接之言,倒是讓她有些束手無策了。
她斥道:“阿爹還在,你……你也不知道害臊!”
陸震霆調(diào)笑道:“瘋丫頭也會(huì)知道害羞了,哈哈……”
陸婉清垂著眸子,臉頰微紅,低聲道:“爹,您……你不是要談婚事么?”
“對對對,爹給完了!不知楊凜你對婚事可還有何要求?”
楊凜道:“對于婚事,晚輩沒有什么特別要求,能夠娶到阿清是晚輩的福氣。”
他在桌子下輕輕捏了捏陸婉清的手,陸婉清會(huì)意。
“話雖如此,不過爹好歹也是一門宗主,女兒的婚事要請的人可不能寒酸了。
不如把周邊仙門都請了吧,順便送張請?zhí)o潮生涯,請幽懷君也前來參加婚宴,爹你看如何?”
陸震霆聽罷,臉上略顯為難。
當(dāng)初陸婉清與楊凜在潮生涯私會(huì)一事傳得人盡皆知,如今卻要將他們請來,只怕會(huì)讓人看了笑話。
見他面有難色,楊凜立即便曉得了他的顧慮。
“陸宗主可是在憂心那些流言蜚語之事?”
陸震霆沒有言語,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陸宗主不必?fù)?dān)憂,我與婉清本就沒有什么見不得人之事。
如若因?yàn)榕滤麄冋f三道四便不敢請他們前來,豈不是等于變向承認(rèn)了他們口中的污言穢語之事?
晚輩覺得,越是如此就越該將他們請來。就要讓他們親眼看看我與婉清相親相愛的結(jié)果,也好堵得住他們嘴!”
楊凜淡淡地掃了陸婉清一眼,她立即義正辭嚴(yán)道:“說得就是,我們越是偷偷摸摸,他們便越覺得他們說得是真的!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