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生涯上。
世星澗看著練劍場上空不停閃爍的護山大陣,心中一片狐疑。
自他入潮生涯以來,還從未見過護山大陣有如此大的異象,可偏偏又沒見有什么人來犯。
正當他疑惑不解之時,幽懷君伴隨一道流光,落在了練劍場上。
見他歸來,眾人紛紛示禮。
“弟子見過幽懷君。”
幽懷君微微頷首,淡淡應聲,隨即問道:“護山大陣從何時發(fā)生異動的?”
世星澗道:“啟稟幽懷君,是自您和師父離去約一柱香前后。原本還只是微動,后來便愈發(fā)劇烈了。”
幽懷君聞此,墨眉輕皺。
他感知這潮生涯周邊并未有何戾氣與殺氣,而且看此情景護山大陣也未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破損。
怎么會如此巧合,他們剛離去沒多久,這陣法便從微動變成了巨動。
他指尖靈力凝聚,彈指間那靈光飛速往上空的陣法躥去,在與之融合后靈光遍布,轉(zhuǎn)眼間劇烈閃爍的陣法隨之平和,漸漸隱匿起來。
想起尚在陸家的卿歌,幽懷君有些掛念,不知今日冥寂元神的淬煉開始了沒有。
他叮囑道:“陸家酒宴尚未結(jié)束,若此陣閃動無人來犯便不必理會。若有其他異常,星澗便…”
幽懷君尚未說完,一陣靈光閃過。待到他雙指浮過,上面顯現(xiàn)的消息讓他身軀隨之一震。
來不及再交待世星澗,他便消失在了練劍場上。
他怎么會沒有想到呢,這是有人想用調(diào)虎離山之計來對付卿歌呢。
陸家宴會廳內(nèi),世承澤身上的月白長袍此刻已血跡斑斑破爛不堪。
卿歌蓄滿靈力的“玉骨”縱向劈下,被世承澤的“遣芳”橫擋于前。
然而也僅僅只有幾息,下一秒世承澤便被她強勁的靈力彈開,整個人撞在宴會廳的靈罩之上,趴在地上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見他已毫無還手之力,卿歌手持“玉骨”緩緩朝他走去。
她每踏一步,那腳步聲就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世承澤的胸口,直到所有的腳步將他壓得沒有一絲生還的可能。
他伏在地上,雙臂奮力地想要撐起自己的身子,卻僅僅只在離開地上幾分,便又跌了回去。
這“萬盞琉璃杯”是前世星聞送他的神器,應當能將她困于此處良久。
只是不知道潮生涯目前情況如何,幽懷君有沒有看到他的訊息,星澗有沒有事。
想到潮生涯上的那個少年,他眼底有些眷戀,嘴角輕輕勾起。若是他不在了,幽懷君也定能將他教育得很好很好。
這么想著,他似乎看開了,靜靜地等待最后的結(jié)果。
卿歌走到他跟前,握著“玉骨”提于胸前,嘴角詭異的笑容似帶著興奮與蔑視,毫不猶豫地便往世承澤后心刺去。
“玉劍鏤空花,枯骨無從生。”
一想到被她的玉劍所傷再無輪回,世承澤眼底原本的眷戀變成了絕望。
他能感受到玉劍身上帶來了壓迫,甚至已經(jīng)看到了一片黑暗。可在那劍鋒剛剛抵達他后背之時,玉劍便跌落地上。
卿歌隨之癱軟而下,被一抹白色的身影接在了臂彎里。
看著滿地尸首,幽懷君向來波瀾不驚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一絲驚恐。
來不及多想,他長袖一拂,一陣靈光閃過,他們便一同消失在了陸家。
留下的只有陸家滿門血腥,以及對卿歌的各種傳聞和對潮生涯的各種置喙。
待他們走后,從陸家的旁廳處走出來一個人,緊接著楊凜隨之而置。
“怎么樣?這個仇報得可還滿意?”
蘇名義左手握拳藏于袖中,怒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