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員外對瑞秋的名聲早有耳聞,知道她是個不簡單的女人,于是道“你說。”
瑞秋讓丫鬟拿出余展蓮一直放在自己這兒的那枚玉佩說道“我相公他,確實是你的兒子。”
“娘子!”余展蓮不悅地喊道,他不明白瑞秋為何承認他的身份。
余員外見到刻著余字的自家玉佩,滿面紅光地站了起來“我就知道!蓮兒一定是我的孩子!我們余家祖宗顯靈啊!”
瑞秋安慰的拍拍余展蓮的手,繼續說道“但這件事情,早在我相公入贅沈家之前,我就調查過,并且明明白白告訴他了,也很清楚地跟他說了你余家富甲一方,他若回去,必定是你余家的繼承人。但他沒有選擇回去當你余家的公子,而是選了當我沈家的上門女婿,這是什么意思,余員外您應該明白吧?”
余員外聽了瑞秋的話,不可置信地看向余展蓮“蓮兒……她說的,是真的嗎?”
余展蓮點頭“是真的,她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是我自己不想去余家的。”
余員外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擊“為什么為什么……我余家要什么有什么,家大業大,你是唯一的繼承人,為什么不回來……”
余展蓮一手牽著瑞秋一手抱著兩人的兒子“要什么有什么嗎?那請問有我的妻子和我的兒子嗎?我不在乎錢財那種身外之物,我只在乎我的家人。”
余員外許久以后,才慢慢流著淚說道“可我……我是你的父親啊……”
余展蓮搖頭“但你不是我的家人。”
這一句話,徹底擊垮了余員外,他癱在椅子上許久沒動,最后是余福背著他出了沈家。
一路上,余員外一直喃喃念道“報應啊……這都是報應啊……”
瑞秋看著手里那枚余家的傳家手鐲,拉了一下余展蓮的袖子“那個……相公,聽說余員外病入膏肓,日子不長了。”
余展蓮眼神晃動了一下,說道“那也與我無關。”
瑞秋嘆了口氣,那余員外真是大限將至了,五十歲的人看上去如同七八十歲般蒼老。
她有些于心不忍“其實你回去當幾天余家的兒子我不介意……”
余展蓮立馬瞪眼“我介意!你當我相公是什么隨便的物品,想送哪兒就送哪兒嗎?”
瑞秋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認錯“好好好,我錯了嘛,你別生氣……”
瑞秋又哄了余展蓮好一會兒,他才氣消,瑞秋頭疼的想,這幾年她是不是把余展蓮寵壞了,以前余展蓮非但不敢跟她生氣,并且只要她一皺眉頭還緊張得不得了。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在心里唾棄,呸,這男人啊,成親以后就變了樣。
余員外離開后的第二天,就傳出了他病逝的消息。
余展蓮聽到消息后,一個人發了很久的呆。
瑞秋也沒去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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