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相問:“王母娘娘咋又請回來了,我不都說明白了嘛,我跟他一根頭發次的關系都不可能有。”
老唐頭坐在炕沿上,雙腿耷拉著,佝僂著腰抽著旱煙,不敢吭聲,老媽站在老唐頭身邊,一言不發。
長輩這態度,唐浩不好發飆,眼睛看向唐建國,唐建國要躲閃,唐浩湊一張臉上去,讓唐建國的眼睛無處躲閃。
唐建國受了欺負一般:“我說,我說還不成嘛,王母娘娘……什么王母娘娘,王姑娘他姐不是嫁到咱村里……”唐建國把后面發生的事與唐浩講了一遍。
唐浩叉著腰:“這都辦的什么事啊,人家姑娘聽不明白,你們不會說嘛?不可能,我和她不可能,直接跟人家說,讓她死了這條心,咱也不耽誤人家,為了躲一個姑娘,還把嫂子送回了娘家。”唐浩說著都想笑,見過這么躲債主的,沒見過這么躲一個姑娘的。
說的再多也沒用,唐浩還是把一臺風扇放到了西屋給老媽吹,老唐頭自知做錯了事,唐浩說什么他都照辦,唐建國會與唐浩打聽外面的世界,老唐頭還心虛的夸贊兩句,放在以前,唐浩做夢都夢不到的情景。
更讓唐浩沒想到的事情在一覺過后。
五點半,老媽起床做飯。
繼續閱讀
連老唐頭都還在炕上瞇覺,門口出現王盼弟的身影,一聲大嗓門:“嬸子,浩子哥起來了嗎?”
“沒呢,浩子且睡著呢。”老媽說道,本以為對方會走。
“這都幾點了,還沒起來呢,我給浩子哥做了大包子。”王盼弟大步走了進來。
唐浩從炕上爬起來,心道找媳婦千萬不能找這種的,睡個回籠覺,一聲河東獅吼把你半條命吊起來。
穿上鞋,唐浩走出堂屋,王盼弟見到唐浩,眼睛一亮,開心的雙手舉著籃子:“浩子哥,我給你做了大包子,放了肉的。”
唐浩摸摸自己的雞窩頭,組織了一會語言:“王姑娘,咱倆沒緣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這拒絕是不是太傷人了?
果然,王盼弟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層淚花。
院墻大門口外,李桂蘭拿著鐵鍬去上班,和所有養豬場的員工一樣,路過唐浩家都會看上一眼。
李桂蘭從門口看到唐浩,沒在意繼續走著,一想不對勁,唐老板回來了?走回到門口看看,還真是回來了。
李桂蘭隔著院子喊:“唐老板回來了,李師傅說養豬場都收拾妥當了,可以養豬了。”
“我這就去。”唐浩回答,然后抱歉的對王招弟低下頭,繞過王招弟,走向門口。
王招弟幽怨的看著門口的李桂蘭,女人一旦產生怨念,她只相信自己的憑空猜想。
以唐浩如今的家境,哪個女人嫁給了他都是來享受生活的。有些女人苦日子過慣了,可以如李桂蘭一樣不服命運的蹉跎,可有些女人則想著依靠婚姻飛上枝頭變鳳凰。
王盼弟遇上唐浩那一刻起,仿佛讓她抓住了脫離苦難的繩索,無關對方是誰,她只想緊緊抓住,達到脫離她現有的生活困境的目的。
這類人,從沒有對生活掙扎過,卻不斷抱怨生活的不公,悲的不是生活,而是生活逼的你無路可退時,你卻悲哀的接受現狀,連奮勇抗爭的勇氣都沒有。
很顯然,唐浩不想做王盼弟這根繩索。
村里小路上,李桂蘭像個跟屁蟲似的拿著大鐵鍬跟在唐浩身后:“唐老板,是不是今天就能拉回來一百只小豬仔?”
“你喜歡小豬仔?”
“不,我喜歡狗,能看家的大狼狗,大狼狗不光能看家還能看豬。”
……
唐老二的悠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