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浩拽住的莊稼漢,指著張師傅大罵:“一個村里住著,你干的那叫人事嘛?我家牛鬧病,哪回沒找你去看,我爹哪回沒好吃好喝的請你,你良心呢……”一個大老爺們就這樣崩潰了。
似乎,這件事并沒有完,約莫半個小時,唐浩徹底淪為了看客,這貨治死的畜生還真不少,西家一只豬,東家一只雞的,不管是不是他治死的,吃過藥的都來了,兩年前吃藥今年才死的也來了。
當惡魔被撕下善良的偽裝,人們譴責它的,是他偽裝善良面具下的惡毒。
這確實讓人無法接受。
唐浩在一旁看著,張師傅干脆就躺在地上呻吟,時不時的偷瞄一眼人群。
張師傅的家人從地頭上回來,鬧的在大也鬧不過這張嘴去。
不多會,不知道是誰報了警,連帶著唐浩搭進去,要一同去派出所,張師傅想裝病混過去,警察叔叔很給力的將他抬去了派出所,沒收了他所有的藥物,唐浩反正都走不了,在一旁看熱鬧,發(fā)現(xiàn)還有發(fā)霉的藥物。
唐浩心有余悸的想著,多虧自己今天多跟筋,看了一眼保質(zhì)期,這要是買回去……額,買回去再發(fā)現(xiàn),也得回來退,里外里都一樣。
今天一天什么事都沒干,一臉蒙圈的進了趟派出所,大概是派出所幾年遇不上的案子,唐浩連晌午飯都是在派出所蹭的,壓了一上午,可惜了的家里那頓大肉。
太陽都快掉山邊了,唐浩才從派出所出來,如有傳訊,還得來。
空手來又空手回去,家門口,老媽嫂子望著村里的小路,期盼著二兒子出現(xiàn)在小路上。
見到黑暗中有人擦著黑騎車回來,老媽焦急的小跑幾步,確認了是唐浩,忍不住責怪幾句:“你說說你,出門也不和家里人說一聲,把家里人急的哦,你爹一會準得罵你,行了,你趕緊進屋,我去養(yǎng)豬場找你爹。”
“不用了,我去養(yǎng)豬場。”唐浩抬起自行車前端,調(diào)轉方向,去了養(yǎng)豬場。
到了養(yǎng)豬場,唐浩把今天所發(fā)生的事與老唐頭和李大旺說了一遍,臨下班的小工也聽了一耳朵。
這件事本身就是突發(fā)事件,怪不得唐浩,老唐頭沒說唐浩,只是道了句:“回家吃飯了。”就獨自走了。
唐浩還了自行車,跟在老唐頭身后回家去了。
這件事僅僅是一頓飯的工夫,來看電視的村民都在議論這件事。
“鎮(zhèn)子上給畜生看病的那個姓張的男得,不知道不?”
“知道啊,咱村里誰家畜生病了,都找他看的。”
“哎呀,可不能找他咧,浩子今天去買藥,都是過期的,吃死過牛的藥,你也敢給你家牛吃?”
“啥時候的事啊?”
“就今天的事,我們家石巖下班回來說的,為了這,浩子還進派出所了。”
“那真是過期的藥?我家還存著兩顆治蟲病的藥。”
“都進派出所了,你還有啥不信的,不信你給你家牛嘗嘗,鎮(zhèn)子上有一戶老爺子還被這事給氣死了,要不是浩子發(fā)現(xiàn),還真不知道是給他治死的。”
“我瞅他還挺好的呢,說話客客氣氣,沒想到是這種人。”
唐浩捧著碗,在電視后面聽著,嚼舌根子就是唐石巖的母親,唐石巖這小子上班還是不累。
唐浩吃著飯,一個小奶娃一把抱住唐浩的腿:“叔,我想吃肉肉。”
小奶娃咬字不清。
唐浩從飯碗上夾起一塊大肉,小奶娃直接用手攥住肉塊,一點一點的咬進嘴里。
一夜的工夫,唐浩的事跡就成了街頭巷尾嘮嗑的話題,連下班回家的唐建國都打趣。
白耽誤一天的活計,唐浩一大早就去了鎮(zhèn)子上,預定搭戲臺子唱戲的事,又買回來一堆炮竹煙花,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