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嫂子已經(jīng)脫離危險(xiǎn),縣里沒必要留這么多人了,病房本來就不大,還要預(yù)防感染,我提議,我們老唐家的男人先回去,明天一早我哥帶全了東西再過來,麻煩叔(親家爹)先盯一天,等我哥來了,您和嬸子商量著,是都回去,還是留一個(gè)。”
沒有人有異議,全部默認(rèn)了唐浩的建議,縣城里的開銷對于地地道道的農(nóng)村人來說,住上幾天要上幾個(gè)月的班才能補(bǔ)回這個(gè)缺口。
唐家三個(gè)老爺們下午就坐上了回鎮(zhèn)子上的車。
下車時(shí)候天已經(jīng)黑了,三人步行走回了唐家灣,一路上都是老唐頭對唐建國的教育。
“建國啊,兒媳婦對得起咱老唐家,往后你可得對她好好的,咱家可不能累著她啊。”
“建國啊,咱家對不住人家,你可別動那歪心思,外頭的姑娘再好,也不能給你暖炕頭。”
“浩子啊,咱老唐家的種就靠你了。”
啰里啰嗦的說到了家,唐浩覺得老唐頭還算靠譜。
唐浩懶得燒炕,沒有回自己的家,爺仨在老宅基地的新房子里睡下了。
唐浩無事一身輕,回了家十點(diǎn)鐘,就睡下了,唐建國忙著收拾被褥等生活用品,老唐頭在一旁指點(diǎn)著。
唐浩鼾聲正起,老唐頭在屋子里念叨著:“豬都沒他睡的香,也不知道是他是上輩子的豬投胎,還是豬投錯(cuò)了胎到人身上了。”
凌晨四點(diǎn)鐘,唐浩只睡了六個(gè)小時(shí)。
唐浩被老唐頭的拍打醒來:“起來了,送你哥去鎮(zhèn)子上坐車。”
唐浩完全沒睡好,頂著雞窩頭,打著哈欠。
迷迷瞪瞪的騎著自行車,將唐建國送上班車,唐建國上車,天都亮了。
路過一家下燒餅鋪,唐浩直接騎了過去,沒幾秒鐘,推車子回來,唐浩懶得做飯,老唐頭的那手藝,唐浩是吃過的,油鹽小蔥花,味道是分開的,能想象得出來面條上附著著一層油嘛?吃著面條,某一口吃出一個(gè)鹽球。
這做飯的手藝,畢生都學(xué)不會。而老唐頭不覺得自己做的難吃,三大碗妥妥的下肚。
“老板,燒餅多少錢一個(gè)?”
“三毛錢一個(gè),一塊錢仨。”燒餅鋪老板說道。
唐浩從兜里掏出兩塊錢,一想不對勁啊!
“老板,來倆豆沙餡燒餅。唐浩遞過去一塊錢。
老板從油乎乎的衣兜里拿出四毛錢鋼镚,連同燒餅一同找給唐浩。
拿到燒餅,唐浩又從兜里掏出一塊錢遞給老板:“老板,再給我來倆豆沙燒餅,倆不夠我吃的。”
唐老二的悠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