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贊同老唐頭的所說的話。
唐建國自從當了爹,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著,生怕怠慢了自己的報備閨女。
唐浩與唐建國完全相反,優哉游哉的坐在東屋的炕沿上嗑著瓜子剝著花生。
院門外,老張頭穿著一身軍綠色的衣服,腳上一雙膠皮鞋。
見到到唐建國在院子里洗衣服,老張頭主動打招呼。
“建國洗尿布呢。”老張頭問道。
唐建國在洗尿布,本來就不怎么待見老張頭,看了一眼老張頭,繼續洗著。
“老張叔啊。”唐建國也不說請人進門,畢竟家里女人坐月子,但凡知道的人都不會主動上門。
老張頭站在門口,手里頭拿著幾個紅包:“你爹在家呢不?”
唐建國聽完,伸著脖子朝東屋喊:“爹,老張叔找你。”
在東屋與唐浩聊天的老唐頭,聞聲扭頭望去,望見門外的老張頭,對唐浩道:“瞧瞧,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啥好心?”
老唐頭說完,走出東屋,來到門口。
“老哥哥,對不住,兒媳婦剛生孩子,不能請你進門。”老唐頭說道,在農村非親非故的是有這個講究的。
唐浩跟著出了門。
老張頭一眼望見跟著老唐頭身后出來的唐浩:“浩子回來了,大忙人擱家呆幾天啊?”
這話意思不就是變著法的打聽唐浩會不會呆到村長競選這一天嘛。
唐浩還沒說話,老唐頭開口:“家都在這頭,你說能呆幾天,先過了年兒再說,家里頭在收秋的當口上多添了一口人兒,一口人得三口人伺候著,浩子是回家收秋的。”
老唐頭回頭看了一眼唐浩,對著唐浩吹胡子瞪眼睛,唐浩尷尬的回答:“先收秋,先不急。”
老張頭點點頭,把手里的紅包送上去:“啊,你看你養好兒子啊,多孝順,我來呢,就是跟你們說一聲,我兒子張軍,后天就辦事了,浩子正好在家,你和張軍一塊長大的,都是朋友,張軍結婚你不能不去啊。”
唐浩接過紅包,打開一看,里面就是一張紅紙,紙上寫著祝福張軍與王招弟百年好合之類的話,以前村里沒這個講究,誰家辦紅白喜事了,招呼一聲就過去幫忙了,張軍還趕個時髦,寫了個請帖。
唐浩還沒開口,老唐頭道:“還真不巧,明個浩子要帶著養豬場的李大旺李桂蘭爺孫倆出趟遠門,這趟遠門沒個四五天下不來,你看,這事正好趕上了,浩子不能去,我這個當叔的肯定去。”話說到這,老唐頭看向唐浩:“浩子,建國媳婦想吃韭菜餡盒子,肉都在你窩了冰柜里凍著呢,你去拿過來。”
“哦。”唐浩應下,離開老爹的小院。
唐浩走后,兩個老的,開始斗智斗勇。
“老哥哥,你家浩子這么有出息,不競選個村長當當?”老張頭看著唐浩離開的背影說道。
“浩子本來是不想當這個村長的,他在外頭有自己的小買賣,賺的也夠他鬧騰過日子的了,天天在小洋樓里坐著沙發看電視,那多舒坦。”老唐頭說道。
本來不想當這個村長的?這話的意思是有人愿意讓他當村長?變相的說明了唐浩要競選村長?
老張頭感嘆:“孩子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決定吧,這村長當不當的,都是他們自己的事兒,人家不愿意當,咱也強求不來。”
“對著哩,能不能當上,就看浩子的本事了。”老唐頭就是故意要這么說的,他家浩子當不當是一回事,可絕不允許老張頭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老張頭自認為該打聽的事情都打聽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還有別家要送呢。”
“好,等小軍結婚,我也去討杯酒喝。”
兩個老頭各懷心事的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