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見張文龍沒有反應,繼續說道:“你自己想想,人家一個服裝大廠,憑什么和我們一個小小的服裝部有生意往來?是你臉上有金子,還是你身后有元寶,人家就這么想巴結你?”
老唐頭在旁邊聽著,忍不住插嘴:“也許是人家覺得咱家服裝部有能力呢,想和咱們交朋友,不是俗話說的好,多條朋友多條路。”
老唐頭的話無疑是說給空氣聽的,老賀不在意,張文龍不在意,唐浩不在意,老唐頭說出去的話,沒有任何響應。
最初,張文龍也有過疑惑,但是對方太熱情,抹平了張文龍的疑惑,讓張文龍對他放下了戒心。
說話好聽的人不一定能辦好事,不能完完全全的相信對方,而張文龍,貌似對嚴肅的岳父完完全全的放下了戒心。
張文龍深吸了一口氣:“唐老板,我知道了,這件事是我的錯。”
唐浩松了一口氣,淡淡開口:“你有什么錯?以后還有你學的。”
“對了,你還在市區的時候,那天是下雨天,季小丹好像聽到了嚴肅和他岳父兩個人說要教訓一下我們服裝部。”張文龍說到這兒,一拍大腿:“你說我怎么就能相信了呢?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
唐浩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張文龍,不可否認,這世界上就是有這一類人,自帶信服度,尤其是上了些歲數的,有那種過來人的口吻,語重心長的對你說話,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心。
張文龍繼續說道:“如果這件事情不是嚴肅干的,那就是嚴肅的岳父,不過我有一點想不明白,他們這么干,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搶占市場,我們現在的市場對他們來說還很小,但是按照發展潛力來講,我們也好,畢竟威脅到他們的地位。同行是冤家,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就好比你,遇到了同行,你會不會和他相比較?如果你意識到,他會搶走你的顧客,你是希望他干的好,還是他賠本。”
“我肯定不會希望他干的好啊。”
“人都一樣。”唐浩只說了四個字。
其實這件事情,唐浩早就想明白了,開服裝部的時候,他也調查過同行的能力,能做到火燒同行倉庫的商家不多,一個個過濾出來,再加上彼此有糾葛,嚴肅的岳父占很大的比例。
老賀:“那如果我們的生意和他們的生意產生碰撞了怎么辦?”
張文龍急忙問:“對呀,我們都是做服裝生意的,難免會產生碰撞,而且對方的實力,要比我們強。”
“大魚吃小魚,誰強誰就存在,生意場上也一樣,碰見大魚要么躲,要么想辦法干掉他,我建議,干掉他。”
對方的目標很明確,從火燒倉庫開始,對方就沒有想過讓唐老二服裝部在南成市存在,既然如此,只能有一方留下,唐浩肯定做不到把市場拱手讓人,更做不到遵守先來后到的順序,在唐浩的字典里,就和一個小品里說的那樣,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唐浩接受任何人的宣戰,接受得了勝利,也接受得了失敗。
唐浩就是這樣,你對我不仁,老子挖你祖墳。
老唐頭期間,只說了一句話,就再也沒發聲。
吃過飯后,載著滿滿一貨車的豬肉,兩人又踏上了歸途,連同小鑫一起回去了。
一同送幾人的不僅僅只有老唐頭一家人,還有村里好事的嬸子們。
“你說這才來,怎么就走了呢?”
“浩子,哪有你家這樣待客的,人家屁股還沒坐熱就回去了,你們也不說攔一攔。”
“是啊浩子,人家城里人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就把人家趕走了。”
唐浩無語的看著嬸子們,什么叫他趕走了?
“人家城里人忙,市區的有一大堆事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