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成市,唐家服裝玻部里陸陸續續恢復了上班。
唐浩聯系了裝修公司,去給步行街的裝修恢復一下,并且派了一名工作人員去盯著,唐浩自己則坐在服裝部里挨個給送貨延遲的貨主撥打電話,以表示自己的歉意。
大多數貨主還是很賣唐浩面子的,畢竟他們還要仰仗著唐浩做生意,衣服不是緊俏物品,晚個一兩天也是不打緊的,更何況這是遇上了天災,能體諒的都體諒。
臨近中午,小區門口送餐的小館兒伙計和張文龍一同走進服裝部里。
張文龍開玩笑:“來得好,不如來得巧,我一來就開飯了。”
張文龍打好兩份飯菜走進唐浩的辦公室,拿起暖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
“這一上午見不到你人,上哪兒去了?你都不回來,我們都要報警了。”在這個通訊不發達的年代里,這人要是人間蒸發了都不知道去哪了。
張文龍吹了吹杯子中的熱氣:“好事兒。”
“什么好事兒?”唐浩收起桌子上的文件。
“小康莊,小康莊被水淹了。”張文龍抿了一口熱水。
“小康莊?他們那邊的地勢比咱這邊還高呢吧。”唐浩反問。
“他們那邊地勢是不低,但蓋不住小康莊是高地里的坑啊,小康莊是個村子,小康莊附近的小區都把地基抬高了,周圍能開發的都開發了,正好把小康莊凹在里面了,下這么大的雨,我看到就是個蓄水池。”張文龍端起飯菜,狼吞虎咽的吃著。
唐浩無奈的冷笑了一聲:“這就是上帝給你關了一扇門的同時,給你打開了一扇窗。”
“可不是的,咱步行街被淹了,誰成想著小康莊也被淹了,我都不知道這些是好事,是壞事了。”張文龍邊說邊吃著,腦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了筷子:“唐老板,步行街這事兒,咱還得仔細掂量著,現在還只是裝修,屋子里都沒放貨,這要是開了業,再來一場大雨,店主的損失怎么算?”
唐浩端過自己的飯菜,抬眼看了一眼張文龍:“在南成市幾年了?”
“八九年了吧,我都快忘了。”
“這八九年里,下過幾次這么大的雨?”唐浩繼續問。
張文龍仔細回想著,他怎么也想不起來,這八九年里,下過幾次這么大的雨,在他的印象里,這還是頭一遭吧,還記得上學的時候,下過最大的一場雨,雨水沖過了腳脖子。
“好像就是這一次。”張文龍實話實說。
唐浩安靜的吃起了飯:“你也知道,就這一次,我們簽了多久的合同,還能等到下一個八九年?”
張文龍越發的覺得自己的腦子不靈光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的腦子好像永遠趕不上唐老板。
唐浩看張文龍不說話了,繼續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這些店鋪是自己的,那就另當別論了,即便是成不了自己的,那也得想辦法找一個自己的窩才行,畢竟自己的東西自己用著才順手。”
唐浩的這些話就有點深意了,他現在的步行街哪怕日后做大做強,也只是賺了個名頭,如果日后房東見到自己的房子處于鬧市區,也會根據人流的密集量來敲定房租,這個地方的房租本身就一年比一年高,尤其在未來的幾年內,國內經濟發展迅速,房價能看到顯著的提升,人均的消費水平也會逐步上升,在鬧市區,擁有一間屬于自己的門店,就相當于擁有了一間會吃錢的房子。
現在的現狀是,唐浩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的房子開始慢慢值吃錢,吃的還是自己的錢,但未來,唐浩還會經過自己的努力擴張這些房子的胃口,唐浩怎么能容忍得了。
唐浩是以未來人的角度看待問題,張文龍是以現代人的步伐追隨城市發展的腳步,在同代人中,張文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