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武陽城!
一處尋常民居住所,卻有一地下室,里面油燈吱吱有些昏暗,有一名身穿玄黑的男子雙手負于身后,靜靜的看著墻上的地圖。
這時,在他身后憑空出現了一名黑袍人,黑袍人彎腰低頭道:“稟尊上,鼠衛已經查清楚了,聯系趙國殘余勢力的是雁春君,宋如意則是負責前往東胡和匈奴聯系,企圖結盟。”
“雁春君,宋如意。燕國王族,荊軻好友。”黑尊看著地圖,沉聲著,目光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
“傳令兔衛,十日之內誅殺雁春君;宋如意就由蛇衛負責誅殺。”
“諾。”
………………
燕國都城,薊城,妃雪閣!
如今秦燕即將大戰,可對于妃雪閣的影響力絲毫未減。只見妃雪閣門前車馬相接,里面坐的不是燕國的王公貴族,就是一方商甲。
能看到有的人從車駕上下來,大搖大擺很是得意的走入妃雪閣,他們都是月初預訂到席位的人,也是出價最高的前五十名,這些人才有資格進入妃雪閣。那些沒有訂到席位的貴族搖了搖頭,臉色愁苦,有的離去,也有的選擇留在妃雪閣外面,對他們而言,就算能聽聽那人的琴聲,也是莫大的榮幸。
妃雪閣中有一鎮門之寶——飛雪玉花臺,乃是玉石所做,燕趙之地,易水兩岸,只有一人有資格登上飛雪玉花臺上表演,此人就是妃雪閣執掌者,燕趙第一舞女,乃至是天下第一舞女——雪姬。
玉花臺上方的紅色的幕簾垂掛下來,一道身姿妙曼的身影——透過慕簾依稀可見——她吹奏著清麗而哀傷的白雪,一片片雪花在空中凝聚,飛舞。
妃雪閣外的小女孩抬頭仰望,驚異道:雪?
一曲聲止,落淚者無數,簾布突然收起,一位女子站在這飛雪玉花臺上,她一身白衣,傾城傾國的容顏,讓在座的之人無不為之動容。
她嫣然一笑,讓無數人神魂盡失去,翩翩起舞,姿態優美,猶如彩蝶,看過之人久久難以回神。
“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賞?”
突然,一道話語乍響,打斷了雪女的舞蹈,雪女起身,從容淡定的轉過來。
而在座賓客無不是有權有勢之人,被人打擾了雅興,豈會高興。
有人怒喝道:“什么人?”
也有人一副看戲神態,對身邊人笑言道:“是來攪局的吧!”
燕國大將軍晏懿不耐煩道:“那個混蛋,打擾本將軍的雅興。”
其余之人見到來人的護衛,無不臉色大變,起身行禮,唯有晏懿酒醉沒有抬頭。
來人護衛大喝道:“剛才是誰在罵?”
晏懿一聽,惱怒無比,扭頭看去,剛想發怒,看見到那人是王族侍衛,目光朝里看去,見來人是雁春君,嚇得臉色蒼白,忙起身道:“末將晏懿,不知雁春君駕到,如有不敬,還望大人不計小人過,多多恕罪!”
一位秦國商甲見了,滿臉的不屑,晏懿還是燕國大將軍,如此的沒有將軍骨氣,見來人是王族之人就低聲下氣求饒,這種人也能帶兵打仗,簡直就是國之悲哀。
雁春君似笑非笑,“哦——,原來是晏懿……大將軍……”大將軍三字說得既重,嘲笑意味再明顯不過,也是對自己權勢的顯擺。
晏懿仿若未聞,再次拜道:“末將在,請大人贖罪。”
雁春君笑盈盈道:“將軍說笑了,你可是燕國大將,豈會有罪。”
晏懿聽得毛骨悚然,忙道:“末將有罪……有罪……”
雁春君詫異道:“將軍犯了何罪?”
晏懿還沒說話,旁邊的一個侍衛冷聲道:“辱罵王族之人,死罪。”
晏懿一聽,差點癱軟在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