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
祁巳借著林塵星的力,勉強站了起來。
“怎么樣?還撐得住嗎?”林塵星笑問道。
“當(dāng)然,我還沒那么脆弱?!逼钏冗至诉肿?,臉上笑容不減。
林塵星輕笑著點點頭,并未在多說什么,只是朝著羅毅等人的方向招了招手,立時便有兩位青陽宗的弟子跳上擂臺將祁巳帶去療傷了。
目送三人離開擂臺后,林塵星終于轉(zhuǎn)過了身軀,看向了不遠處的王繹龍。
眼神平靜如水,不見一絲波瀾。
與此同時,擂臺下圍觀的眾人也忽的安靜了下來,均是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
這一刻,這片區(qū)域陷入死寂,猶如暴雨將至。
冷汗從額頭滑落,滲入眼眶,有些微微刺痛,但王繹龍卻不敢有絲毫動作。
恍若一動,便是無底深淵。
對面那道身影雖未說只言片語,但卻給了他莫名的驚懼,猶豫手無寸鐵的稚子,獨自面對百獸之王的凝實。
從王繹龍身上收回目光,林塵星不打算在這種角色身上多浪費一個字。
南海劍派的御劍之法雖說玄妙,但也要看誰施展了,眼前這人?
還是算了吧!
一念至此,林塵星伸手輕輕一招,那柄被他以精神力強行禁錮的尺長飛劍便落入了他手中。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南海劍派弟子心中再次狠狠地震驚了一下,而作為飛劍主人的王繹龍,更是徹底蒙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以這樣?!
他明明能夠清晰的感應(yīng)到飛劍的存在,但任憑如何努力,就是無法讓飛劍動起來。
哪怕是輕輕的顫動一下都不可以!
難以置信的震撼和懵逼之后,是極致的憤怒!
他王繹龍是南海劍派的精英,是多少人眼中的天才,怎么可以,怎么能夠連戰(zhàn)斗的勇氣和熱血都沒有?!
“這可是我的飛劍!”
低聲怒吼一聲,王繹龍雙目充血,雙手在胸前合攏,成劍狀,猛刺而出。
嗡!
林塵星手中的飛劍猛的顫了一下,但也僅僅只是顫了一下而已。
“倒也算是有點能耐?!绷謮m星眉頭微挑,有一絲詫異。
旋即,他抬起左手,食指中指交錯,而后發(fā)力,驟然敲擊在了劍身上。
咔~
沒有金鐵顫鳴之音,只有一聲仿若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傳入了眾人耳中。
驟然,王繹龍如遭重擊,一口鮮血噴出,身子踉蹌后退,險些跌坐地上。
“你你竟敢毀我飛劍?!”
看著自家飛劍漸漸爬滿裂紋而后炸成碎片掉落地上,王繹龍滿臉的不可置信。
南海劍派,以御劍之術(shù)聞名,派內(nèi)弟子皆修一口飛劍,以自身精血心神飼喂孕養(yǎng),講究的是人與劍之間的那種玄妙的聯(lián)系。
如此,方才能夠在未孕育出靈識之前便可御劍攻殺。
然而,萬事有利便有弊。
以自身精血心神飼劍,能夠讓人在無靈識之時便御劍殺敵,但這其中也同樣存在巨大的風(fēng)險。
簡單來說,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雖然沒有劍在人在,劍毀人亡那么嚴重,但也算是比較凄慘了。
現(xiàn)在的王繹龍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飛劍被毀,他雖不至于隨劍而亡,但心神受創(chuàng)是肯定的,至少得修養(yǎng)十天半個月,而后還得重新孕養(yǎng)一柄飛劍。
這其中,精力和財力的損耗足夠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xùn)。
“這算是你剛才那一劍的代價,如何?”林塵星語氣平淡。
他之所以毀掉飛劍,一是為了立威,二則是因為對方之前沖著祁巳面門的那真·打臉一劍。
否則,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