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笛內(nèi),李長安享受著靈能洗禮。
天亼殿外,二長老乘風(fēng)緩降,落于殿前陰陽太極圖上。
“逸仙啊,你今日…”勾陳長老微抬著腦袋,看向自己師弟,想說些什么卻又一下子找不到什么好詞。
“師兄,逸仙今日如何?可是做了說了什么不妥之事?”
“哈,哈哈~~哪里。我們逸仙今日所做所說,妥的很,妥的很吶。”
個子矮了自己師弟一頭的黑長直老道,笑呵呵拉著師弟的手,邊往殿內(nèi)走去邊道:
“師弟你平日里只知宅…呃,只知埋首符簡中,修習(xí)功法、參悟大道,為兄我只當(dāng)你不懂人情世故呢。
卻是未看出來,令師兄都頭疼的棘手難題,師弟你處理得很是巧妙嘛!
不錯,嗯,不錯。哈哈~~~”
師兄弟二人未入主殿,而是往左側(cè)偏殿,也就是六大長老的居所,行去。
剛踏入長廊,便聽一個渾厚而又溫和的長者聲音響起。
“勾陳師弟,笑得如此暢快,可是遇到了哪般喜事?”
能喚黑長直作師弟的,也沒有旁人。但見著一身青灰道袍的黃問師尊,輕撫白須,于長廊盡頭中向二人走來。
“師兄!”
勾陳與逸仙二位齊齊尊了一聲。
“二位師弟,此番辛苦了。”
“哪里哪里。”勾陳長老擺手笑道:“師兄啊,今日我們逸仙兒妙語連珠,三兩句便將凌天宗那個黑心夏老倌,給堵得說不出話來了,哈哈哈~~”
“哦?!”黃問師尊眨了眨老眼,用老父親看兒子的眼神盯著逸仙長老看了會兒,又向勾陳長老問道:“可是那夏副宗主又在做什么算計?”
“哼,說到此事,真是氣煞我也!”勾陳長老臉上的笑意說沒就沒,轉(zhuǎn)眼便一臉怒意,“那黑心老貨,這回是算計到頭了。
幸虧,師兄你早在接到拜帖時,便對他們此行生了疑心。師弟謹(jǐn)記師兄交待,論道交談之間,均拿著幾分小心。
萬沒想到,居然臨走之前才露出狼子野心。
居然敢覬覦卑彌山那邊的靈脈寶山,拉著北境兩大劍宗的副島主與長老,拿劍宗如今處境艱難說事,想要逼迫我們劃一塊地界給劍宗。
這若是兩大劍宗自己來好言好語相說,我們無極仙山也不會吝嗇那一星半點靈脈。可這般作態(tài),以形勢相迫,老子不吃他這一套。”
勾陳長老邊說邊激動得揮舞著一雙短手,一副要將那夏副宗主生撕了的模樣。
“夏通其人,野望大、心思深、不好相與,這是眾所周知之事。
只是,凌天宗與我們無極仙山素有往來,也不好將人拒于門外不見。總歸,此番辛苦兩位師弟了。”
黃問師尊語重心長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所以我說,師兄,咱們逸仙兒這回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你是不知道,當(dāng)時夏老倌那嘴臉……”
竹筒倒豆,一老說一老笑。
而話題主角逸仙長老自己則是完全沒在聽,心里急著想速速與師兄稟報幾句,趕緊開溜送長安回悲呼峰去。
“逸仙,逸仙…”
聽到黃問大師兄在喚自己,逸仙長老忙收起心神,應(yīng)了一聲,“師兄。”
白發(fā)白須、與壽星公有幾分神似的黃問師尊,掃了眼逸仙佩于身側(cè)的那柄白玉笛,啞然一笑。
“罷,也無他事,先去忙自己的吧。”
“是,師兄。”
如蒙大赦般,逸仙沖兩位師兄揖了一禮,轉(zhuǎn)身便往殿外飛去。
見這情形,勾陳長老一頭霧水,咂嘴道:“噯,這,這怎么…師兄,你也不好好夸夸逸仙兒。
若不是他,師弟我都不知怎么應(yīng)對那個不要面皮的老家伙了呢。”
“呵呵~~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