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不對啊,這溫泉我剛泡過也時間不長,現在不也沒事……”
旁邊的俞萱然要出聲附和,動了動唇很快是熄了氣焰。
“這就奇怪,這毒因何在?總不會出自泉水吧?”老寧王自顧低頭呢喃。
秦祁川率先被女兒的話嚇了一跳,急忙一陣打量,“汐兒也進去泡澡了?那豈不是……也沾了毒?”
秦沅汐勉強地點了點頭,驚疑不定。
雖然覺得事情不好下定論,可此時顯然池水有毒是蓋棺定論做不了假的。
萬一自己隨時暈了過去……
她可是泡的時間比表妹長多了。
想想都可怕。
秦沅汐戰戰兢兢挽著祖母的手臂,不禁是有些慌亂。
元慶帝面色一肅,“那怎么行,汐兒你別站著了,還是去重新清洗一下,再換上衣物,免得真中毒。”
“汐兒知道了……”秦沅汐連忙點頭,轉身匆匆出了人群。
想要叫上個侍女,但細想想又怕這里發生什么事情,只好自己獨自離開。
又見那御醫疾步走向對岸的泉眼處,是低頭擺弄一番。
很快,他朝幾人拱手,“稟陛下,這毒并非來自溫泉眼,想來應該是池子里存在與白蜀葵參合至毒的花草藥物無疑了。”
“這……”秦祁川有些頭疼,轉頭見母親沒有下令,便自己開了口,“剛才在大公主身邊伺候的有哪幾個宮女,都過這邊來。”
梓蕓三人得令齊齊走近施了禮,她和紫茵倒是坦然,面上看不出任何急色。
唯獨俞萱然是心中不安,暫且不言她做沒做什么,可她是下了水的,擺明衣物上也有毒。
下水游了那么久的水不說,她還喝了兩口…
喝了兩口……
想到這些,俞萱然心急之下,險些踉蹌摔倒,在外人看來是十足的心虛了。
這一切被元慶帝收盡眼底,見俞家這小宮女如此,她臉上神情有些不明。
秦祁川打量了好幾眼幾人神情,沉聲呵斥,“你們三個,開始是誰加的花瓣,除了白蜀葵,可是有加其它花?都交代清楚了。”
“回…陛下,花瓣是奴婢們加的,除此外沒有任何東西。”梓蕓和紫茵上了前,齊齊低垂著頭,聽著倒也懇誠。
“這樣,你們三個將衣衫解下,讓人好好查查。”元慶帝出言,又是伸手推了推老寧王,“…你去搜搜。”
寧王臉上不情愿,卻也沒有在此時反對,冷著臉催促三名宮女去了旁邊隱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