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打死也不會料到自己吩咐得到的是這不情愿的抱怨。
向來容不得沙子的她不禁怒目,“怎么?替本宮辦事你還不愿?”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俞萱然忙辯解。
支吾半天見公主那愈漸冷的臉色,還是改了口,“好…好吧,我去便是。”
秦沅汐才滿意,“這就去吧,不要拖拉。”
俞萱然要轉身出屋去,步子還未邁開,“公主,現在這個點,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去含元殿旁的尚書省找肖侍郎?”
“哦?你認識肖侍郎?”
“這……不認識……。”俞萱然一時間語噎。
“……”
“你不認識肖侍郎?那你去找他,他會應?而且人家處理政事的地方豈止肖侍郎一個?”
“你要去找肖錦風,讓他轉交代自己的祖父。”
記住網址
俞萱然點頭,繼而補充,“那公主,我可是以你的名義去了。”
“嗯,隨你。”
……
俞萱然才離開不多久,外邊傳來徐汕回京城的消息。
商隊出了事,秦沅汐自然不能不管不問,心念真實情況,她又只好令人準備馬車去了宮外找人了解情況。
一處酒樓包房,秦沅汐最終見到了一身刀傷的徐汕,不由得是心中發毛。
“屬下辦事不力,還請殿下責罰。”
徐汕恭敬施禮,倒也看不出什么怨言來。
“現在不是說這的時候,本宮問你,那山賊有多少人?到底是什么情況,事情詳細趕緊一并說清楚。”
“殿下,那群山賊大概一百二十來號人,還有,屬下看他們……其實是有些眼熟。”
在信中只言片語說不清楚,徐汕是沒有過多細寫,可此時臉上去前所未有的鄭重。
秦沅汐一時間夜并未見過山賊與徐汕以前呆過的逆賊團伙聯系起來。
聽得這話,她面色起了驚疑,“是嘛,怎么個眼熟法?”
“屬下在大洪山住了一年,看那幫人,有些像大……像陛下以前清剿的宣王長子手下……”
徐汕對死去的老宣王到底還是尊重的,此時哪怕過了這般久,也是刻意沒有侮辱。
“宣王長子?就是千…千云那班手下?”秦沅汐對那次經歷不可謂不深刻,嚇得從坐上驚起。
可幾萬京營圍剿洪山,清理了好幾日,連帶著其他據點都被徹底消滅,怎么會有余孽存在?
“怎么可能,反賊不是被祖母清剿完了嗎?”
徐汕搖頭,“殿下,屬下也是不明白,可屬下前日想起了一件事,在陛下大軍清剿之前,那千云安排了不到七十人下山,好像之后沒有回來。”
七十人和一百二十號人相差不大,想來是擴張。
“七十人……”秦沅汐低頭呢喃,“你的意思是那幫出去的逆賊偶然躲過了清剿,自此落山華東縣的秦嶺山麓充當山賊?如今招了人手?”
徐汕雙拳抱得更緊,微微垂下眼簾,“殿下,這是很有可能的。”
秦沅汐被突然的消息險些嚇傻了,踉蹌坐回了椅上。
“那……那這可怎么辦?”
這話是對身邊的梓蕓說的。
可梓蕓哪敢摻和這些,艱難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對策。
既然查到宣王余孽身上,那這銀子顯然就不是搶銀子這么簡單了。
秦沅汐明白其中的重要性,若是自己因為私事知而不報,恐怕祖母對自己的責怪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這是事關大寧國事,事關鏟除前朝余孽,她是嫡公主,既然以秦為姓,理該義無反顧。
哪怕秦沅汐自己有能力想辦法清剿那幫逆賊,可不敢保證事情不被官府甚至自己父皇知曉。
況且她還去找天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