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許久他才嘗試著勸解,“大姐,二哥是嫡長子,也是你的胞弟,要比我合適多了……”
蠢萌純真的眼神熠熠生輝,似要化進(jìn)秦沅汐的心里去。
可想起自己那個天天擺架子的二弟,眉心就是一陣冰冷。
秦沅汐孤寂地嘆息一聲,“五弟哪里知道,我和二弟之間有些隔閡的。”
秦穰速來和幾個哥哥弟弟都緊密,哪里不明白兩哥姐之間的隔閡,此時想起這無緣無故的事情,又是打從心底的不解。
“好端端的,大姐為什么會這樣?”
“二弟他…”秦沅汐有意無意的朝窗外愣了須臾,再轉(zhuǎn)頭已是拉過五弟的手腕,“他心底疏遠(yuǎn)我這個長姐,我怕……”
“……”
秦穰想說自己不傻,明明是大姐一直私下里疏遠(yuǎn)自己二弟的。
可此時出于尊重,他還是順了秦沅汐的話,擺著天真好奇的臉色朝前望來。
“大姐怕什么?”
秦沅汐又是將眸光移向了窗外漸晚的天色,悵然若失。
“我也不知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其實(shí)這些隔閡也沒什么,可這些東西,皇家向來是會放大的,若是以后間隙越來越大……”
間隙越來越大,天子與長公主的姐弟關(guān)系,怕是指不定姐弟關(guān)系斷裂。
天家親情,向來脆若蟬翼。
沒人能猜測元慶帝百年后,輩隔三代,這些本來年少和睦的王爺們會是如何相處。
秦穰只覺得后背一陣涼風(fēng)驚起,吹得他皮膚發(fā)冷。
旋即只覺的事情太離譜,他又才小心翼翼開口,“大…大姐,…沒那么嚴(yán)重吧?”
又非兄弟,那時候一個長公主,一個帝王,之間又會有什么事關(guān)生死的決裂?
“五弟,”秦沅汐稍微輕拍著他的肩頭,“這些事情能避之,則避。”
“我們要防微杜漸、未雨綢繆,誰會知道以后如何發(fā)展,若是他眼中容不得我,我又怎么辦?”
秦穰被唬的一愣一愣,柔嫩的眼皮眨了眨,“其實(shí)……,父王應(yīng)該不會那么早立太子。我沒那些心思,能力完全不及二哥,到時候大姐可以了解下七弟的能力,何況大姐你與二哥同為母妃所出,感情該是要比我深的。”
七郡王秦樺,如今才不過五歲。
秦沅汐思緒回憶起那模樣白嫩臉蛋肉乎乎的庶弟,心中一暖。
注意到秦穰期待的目光,又是回過神來。
“七弟那點(diǎn)個頭還得等多少年,到時候大姐我都出嫁了,五弟你心善,學(xué)識不好也可以以后努力,父王對你是喜愛,爭一爭也不是問題,你和四妹哪怕是夏姨娘所生,我從來不曾分什么嫡庶,大姐對你好,你該是知道。”秦沅汐解釋。
說到此處,她話鋒一轉(zhuǎn),認(rèn)真道,“五弟,我問你,你以后會不會討厭大姐?”
秦穰連忙搖頭,“自古長姐如母,大姐對我好天下皆知,我對大姐定當(dāng)尊敬一生。”
秦沅汐看著秦穰的目光更柔和了幾分,“這不就對了,我們父王膝下幾子都是和睦相處,不分彼此,你若是爭得儲君之位,便是你的機(jī)會,大姐也是希望你能走出親王這個名號。到時候?yàn)榘傩罩\福,是名載史冊的好事,你可答應(yīng)大姐這個忙?”
“…我……”秦穰一時間對上那期待的眼神,想要答應(yīng),卻是顧及太多。
這不是一點(diǎn)小事,雖然從出生來,他就有名副其實(shí)的權(quán)利去博上一把。
可秦穰并非心念九五之尊的主,同樣,他二哥對此的念頭其實(shí)也是很平淡的。
只是這至高無上的位置,三個弟兄遲早有一個要受著。
遲疑許久,他繼續(xù)嘗試推諉,“大姐,你該知道,我能力終是要比不上二哥的。”
“沒事,你有些不足大姐知道的,大姐可以教你,你只要肯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