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不過隨口這么一說,主要還是想打趣一下,看看這小侍女的反應。
她料定俞萱然還是羞澀,不會在外人面前胡亂露出,哪怕這里都只是幾個女子。
可沒想俞萱然沉默了少刻,竟是真聽了她的話,低頭就開始解開自己的衣帶,直至最后只剩一片白色的里褲。
秦沅汐當時就懵了。
三人都不曾想到俞萱然這么隨意,可這短暫的功夫,俞萱然全然沒有在意旁人的眼光,已是繼續游水起來。
她繼續在水里練習,而秦沅汐這會是覺得自己泡澡時間也長了,便從池子起身上了岸,令梓蕓找來干燥的衣衫替自己換上。
等她趴在一旁享受梓蕓按摩肩膀的時候,俞萱然已是可以在水中來去自如。
花瓣簇擁,那瘦弱的軀干如入水的魚兒,嬉鬧成雙。
秦沅汐托著下巴望去,抿唇淺笑,暗暗替自己心中的那點壞打算高興。
她此刻興致很高,一來有人陪著自己,心底得到了安慰。
二來嘛,她今日當了一回師傅,看著教來的徒弟學的老練,也是自豪不已。
好似想起什么美事,秦沅汐側著看著梓蕓亦是忍俊不禁的模樣,心中一樂,嘴上嗤笑出聲。
這一笑,心境便如了那濤濤江水再也止不住,望著池中刻苦狗刨的俞萱然,只顧著自己拍打著石板,全然無了往日尊容。
秦沅汐清鈴般的笑聲十分動聽,俞萱然忍不住駐足,好奇地探起頭,恰是見公主莫名其妙的笑意止不住。
也不過停了一會,她瞧不出緣由,也不去問,又才沉迷于剛學會游泳的快樂中。
梓蕓在一旁掩嘴偷笑,“公主,您明明會許多游法的,偏偏要教萱然妹妹狗刨,是不是有些壞了。”
“說什么呢?說了叫犬泅式,”秦沅汐臉色霎時冷下,“還罵本宮心思不純,你是不是找死?”
“…奴婢不敢。”
梓蕓慌亂認錯間,那邊俞萱然或許是興致減退,慢悠悠……刨了過來。
她最后將身子附在岸邊,也不急于穿衣,嘴上笑嘻嘻表示了感謝,“多謝公主的教練,我現在會游泳了。”
“沒事,這些都是小事,你會游就好。”秦沅汐輕掃了俞萱然一眼,尷尬移開了目光。
她不知道這小宮女對泅水怎么這么看得歡喜,但她目的達到,也便不吝嗇自謙了。
她臉上寫盡了滿意被俞萱然看在眼中,又才恭維,“若是以后有機會被別人觀摩,我要是提起這是公主親自教導的,恐怕不知要被多少人羨慕呢。”
“嗯,”秦沅汐心情也不錯,正要開口夸贊,卻是意識到了其話中對自己有害的情況。
俞萱然若是像提起,那豈不是等同于像外人提及自己一個公主會這等粗鄙之事?
到時候淪為京城笑柄,秦沅汐想想都是一陣惡心。
雖然自己如今會很多游法已是板上釘釘,可這也只能她和身邊幾個人知道,外人是萬萬不能察覺的。
想起俞萱然不懂事的樣子,秦沅汐神色充滿了警惕,“不行,若是以后有人提起,你不能說是本宮教的,否則本宮要你好看!”
“這是為何?”俞萱然一時間沒有考慮清晰,依舊迷茫不解。
這擺明是完全沒意識到其他人對泅水之事低賤的看法,秦沅汐頓時心中大罵她臭乞丐一個當久了真是不知羞恥。
“你怎么這么多嘴,總之你不能將本宮透露出去。”
俞萱然似懂非懂,還是很乖巧的點了點頭,小心從池子里爬了起來,又才繼續抱著手臂蹲在身側。
心中思索了許久,她才追問打探,“公主是覺得泅水這事不適合您的身份吧?所有不想讓外人知曉?”
秦沅汐不悅的哼了一聲,“這世間哪有女子學游水的,這么淺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