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掉進了水?
秦沅汐眸子里閃過幾分訝然。
是哦,她是讓她下水游泳,結果這人喝了好幾口水的。
這便更是讓她奇怪了,萱然怎么好端端的沒事也沒有中毒?
她記得萱然游水不止一點點時間。
而且……明明是游水,為什么要說是掉進了池子?
秦沅汐念頭有些沒有轉過來,低頭斜睨了跪在身側的侍女一眼。
這一瞥,分明瞅見了她目光里的期待與無助。
“祖母,她確實是掉進池子里了,”秦沅汐輕聲篤定,忽而語氣一變,“不過既然喝了池子里的毒水沒事,汐兒猜測她身上可能有解藥……”
一行人只覺得溫泉水邊上,氣氛再度冷得發顫。
俞萱然渾身一顫,不解的目光投向了身側的公主,抿了抿嘴,要說的話再進了肚中。
“是啊,汐兒說得對,這俞丫頭真說不準在哪里藏了解藥!”
最先表示附和的是寧王,因為記得剛才自己搜了身的緣故,她將話變了一變。
元慶帝點了點頭,周圍議論聲漸起,
秦沅汐歪著頭,她目光落在了走廊那邊聞訊趕來的三妹身上,心中早是冷了又冷。
既然懷疑上了,那便讓這懷疑更徹底吧。
金鳳啼血,破而后生。
“祖母,父皇,”開口的是秦希椿,呼喚的同時焦急的目光瞟了又瞟。
“椿兒聽聞旋潔表姐中毒昏迷了,可是有事?”
“不必擔心,御醫診斷了,旋潔她暫時沒事。”說話間,元慶帝目光有意無意移在了秦玲月身上。
久久見她不開口言語,微嘆了口氣,又才別過臉去。
元慶帝目光又才落在身前苦不堪言說不出話的俞萱然。
對于俞家這個小姐,此時沒有人去想其它事,只在心底好奇這人可能的目的是否單純。
“汐兒說得也不錯,在這里問不出什么來,還是先將這宮女移交給天衛審訊吧。”許久,元慶帝下了安排。
因為這邊沒有侍衛,便由幾個宮女上前押著俞萱然退了下去。
誰也沒曾開口,目送幾人遠去。
“哎,不對,我記得三皇姐也來過這邊,”也在眾人要各自散去的時候,若玲公主突然開了口。
秦希椿擔憂的目光落在秦玲月身上,“聽說是溫泉水有問題,三皇姐剛才是來這邊和大皇姐說過話的,如果沾了水,會不會有事?”
“啊?什…什么……?”秦玲月四處游移,有些勉強的搖了搖頭,“哦,…我只是來了不到一刻鐘,應該……”
本來還在沉思的元慶帝聽這話一驚,“玲月也跑到這邊來泡浴了?我怎么記得你最近不是不怎么見你姐的?”
說是擔心孫女,可夾雜了后半句話之后怎么看都有一種質問的感覺。
這也不過順口罷了,可本要開口的秦玲月一時間聯想得多了,心中火氣與不甘齊齊涌現,到了嘴的話又被咽進了肚子。
“我……”
她支吾幾句,看著元慶帝也沒有開口,慢慢退后了幾步。
秦沅汐呸了一聲,緩聲替她解釋道,“祖母,表妹到之前,三妹是恰巧有事來汐兒,那時候和身邊的公主萬竺來這邊。”
“事情說完就三妹離開了,然后那俞萱然進了池子,后腳表妹也過來了,然后出了事……”
這可好,眾人一聽,很快被其中的意思牽著鼻子,齊齊將后邊的事情與三公主掛上了勾。
“所以玲月也是早在那俞家小姐之前進了溫泉池子?”
元慶帝總覺得長孫女這話有些奇怪,可一時間心中驚疑,也是順著盤問了下去。
“祖母你……”心中的屈辱起來,秦玲月憤怒的眸子死死盯住了元慶帝,“你這是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