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秦沅汐靜了許久。
“紫茵,去給徐汕送消息,讓他正月底準備去東都運送銀兩,時間不用太趕,一定要清好銀庫,一個銅板都不要掉了。”
“奴婢遵命。”
紫茵疾步出了殿,秦沅汐再起身,理了理衣衫,“梓蕓,準備車馬,本宮現在要出宮見見那個工匠。”
“…奴婢這便安排。”
萬竺的地址并無什么差錯,秦沅汐特意帶上了一些侍衛,自己則是隨兩個侍女坐上出宮的馬車。
幾人在一處不起眼的民居見到了那工匠,唯一有些奇怪的是這里沒有被秦玲月安排人看守。
年老,面衰,這是秦沅汐所見的工匠帶給她的第一眼映象。
說是年老,其實也不過四十出頭,想來也是操心做苦的緣故,頭發白了不少。
看著身后那體壯的侍衛,再看看這突然拜訪的貴裝女子,工匠還有些驚嚇。
他小心斟上一杯熱茶,“……不知小姐何貴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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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沅汐徑直坐上了椅,開口也不怎么太客氣,“聽聞你能做一種比較先進的弓弩,見今日難得有空,特意來邀請你為我效力。”
匠人疑惑更甚,“在下確實是懂得一些,可小姐如何知曉,還對這種兵器感興趣?”
“我是前些日子聽一位友人提起的,不知師傅可是在之前有人特意邀請過?”
可能是意識到什么,匠人沒有隱瞞,干脆地點頭承認。
“確實是有位稱之為官府家的人邀請過在下,那人派了人說要替在下籌集研發的錢財,還將在下邀了此處住下,到現在還未有消息。”
“那就對了,那人應該是我家的一個……奴婢,”
秦沅汐嘴角彎了彎,有意羞辱了一下秦玲月,惹得邊上兩個真奴婢一陣尷尬,也不好去提醒主子話中的不對。
緊接著秦沅汐直接以命令的口氣吩咐,“老先生還是早些準備,錢財什么很快會有的,人手我自然會安排。”
她猜測三妹應該也還是沒有特意暴露身份,所以便沒有特意交代什么。
“是小姐家的下人?恕在下多嘴,在下可是答應那邊的,不知小姐可有憑證相送?”
命令的口氣實在不討喜,可工匠知道對方雖然年紀輕,卻身份顯赫。
再加上他自己也十分希望自己的東西被認可,沒有計較這些。
但唯獨是答應了他人的信諾,這點還需慎重。
先前那位貴人是嚴肅交代了這些的,萬萬不可將設計的圖紙示人,就更別提為其他人效力。
秦沅汐蹙了蹙眉,還好在她帶了一些信物,
“這倒沒有書信,不過,我這里有朝廷的令牌,還希望老先生看看。”
說罷,她目光看向了俞萱然。
俞萱然從懷里將那天衛令牌出示,連帶著的,還有秦沅汐剛出宮找外祖父溫海要的親筆信。
溫海作為當今皇后的父親,堂堂國丈,天子岳父,又是做過布政使,管轄過一方土地的要員,這些能耐還是有的。
得到外孫女的登門拜訪,雖然好奇秦沅汐的目的,卻也沒有多問,很快親筆寫了一份有用的文書。
自然,是給平頭百姓看的,若是什么京官,買不買賬還要看看溫家的面子多大。
這匠人聽說過天衛,卻是辯不得令牌真假,只好顫顫巍巍接過來信紙。
“這……信…是是…”匠人飛快閱完,只覺得軀干有些支撐不住,
直至看到落款,終于是驚訝出聲,“溫國丈?”
“是國丈要…要……”
匠人目光顯得錯愕。
莫非,是國丈要新型弩箭,兵器?
腦中冒出不該有的想法,他已經不敢在此時說出口。
那眼前的貴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