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卿云聽得臉色一變。
“汐兒!怎么和長輩說話的?”
“陛下再怎么不合規矩,也是為了你找想,你若是聽信讒言做了什么大錯事,難不成還任由你去?”
母后嚴厲的呵斥清晰而突兀,秦沅汐不禁身子一僵。
她這才明白過來她眼前不是一張嘴,而是整整四張嘴啊!
都是在朝堂宮闈上掌權大半輩子了,她自己一個毛頭丫頭,一個人哪里爭論得過?
她只覺得心中的煩悶接踵而至,臉色愈發委屈了,“母后,你們都合起伙來欺負我,那看著好的令牌,擺明就是故意整汐兒的……”
“那怎么,誰讓你盡想著做壞事的?”
好,這話一說,秦沅汐心中就更不服氣了。
這不是擺明的駁論?她一個公主身份,若非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她閑著多此一舉找天衛干嘛?
秦沅汐低著頭小聲辯解,“就是做了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汐兒才用令牌去找舒玉姐姐的,不然直接找父皇要幫忙不就好了?”
四人見她這受氣模樣,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了,不說這事情了。”元慶帝掩著嘴,隨口解釋,“汐兒以后用令牌,不讓我和父皇聞到風聲就好,這不就是令牌的作用。”
從嬉鬧下回味,她又才再番強調,“說好了,八百兩上交,這件事情祖母就不過問了。”
嗯,這件丑事她就不過問了,至于該怎么做其它懲罰,交由做父母的就行。
秦沅汐暫且還沒意料其中最坑的,只是聽聞還是要交八百兩,那是八百個不愿意。
“祖母,你若是收這么多,汐兒就要去討飯了……”
“討飯?瞎說,云夕宮的額定俸祿再加上兩百兩,你不鋪張奢侈能吃幾年飯菜,至少吃到你出嫁。”
這是鐵心了,秦沅汐哀嘆須臾,差點要放棄討要。
可望著眼前祖母和姨祖母臉上笑意,她實在不甘心啊!
吸了吸鼻子,秦沅汐干脆黏在了元慶帝身上哭訴,“好祖母,要不汐兒把那四百兩臟銀交出來算了,汐兒定知錯就改。”
自家女兒撒歡的性子,秦祁川極其了解。
他還怕自己母親心軟,放過這一次,在一旁開口勸阻,“唉,汐兒,你這些年犯得錯少嗎?去年的種種就好幾件了,再寵下去,你怕是能造反。”
“父皇怎么能說這話,汐兒又不是犯了同一個錯誤。”秦沅汐慍怒,轉而繼續懇求,“祖母……,就四百,再剩下的可是汐兒三年的正規成果,您不能要……”
元慶帝冷冷地推開她,“這世上沒有我要不來的東西,有錯就要罰,沒收那點臟銀叫什么懲罰?”
“不要再求了,再怎么開恩,大不了給你留四百兩下來,”
唯恐再被糾纏,說完這話元慶帝已經是拂袖出門而去。
愣愣看著遠去的黑色龍袞,秦沅汐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說出話來。
帝王夫婦也隨后起身,溫卿云正正儀容,不怒自威,“汐兒晚些吃了飯到母后宮里令罰。”
雪上加霜……
秦沅汐白白失了六百兩白銀不說,還要去不知道領什么罰,心中氣惱,眼淚都急出來了。
哭求無果,皇帝皇后終還是離去。
殿里只身下呆呆的秦沅汐還在發怵,以及剛起身的寧王。
“小丫頭挺聰明的,還知道賣鹽賺錢了啊。”
寧王伸手在她肩頭拍了怕,見孫甥女沒有理自己,又是轉而收起了幸災樂禍。
“汐兒若真是吃不了飯了,以后可以搬來寧王府,我還是歡迎的。”
秦沅汐“……”
她廣袖中的手忍不住是捏了捏。
寧王府嗎?
兩百兩花瓶的事情暫且不談,她可是還輕輕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