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錢財收買了?”
梓蕓厲聲質(zhì)問,見著俞萱然還在慌亂下沒有正神,最終還是失望地一嘆,“虧得公主那般信任你,你既然早不愿意呆在云夕宮,就不要拼命討好公主。”
她倒也不是不信任二殿下,太子的性子還是為外人知曉的。
只是如今親眼瞧見兩人那般隨意的交易,想必這一情況早是由來已久。
二殿下自然不會有害自家長姐的意思,可梓蕓清楚秦沅汐做的這些事情。
公主雖然有不對的心思,也對自己的弟弟有想法,可卻沒有傷害胞弟的意思。
可即便如此,若被俞萱然吐露這些出去,定然還是會影響兩位主子的感情。
天家兄弟之間的殘殺,這是大難。
梓蕓速來小心謹慎,還是存有幾分對公主目的的拒絕。
她也怕公主執(zhí)念之深,以后起害了幾位殿下的心。
這其中,她最擔憂的還是襄王殿下。
“梓蕓姐莫要這樣說,我是收了那銀子,可不曾將什么事情告訴給殿下的,殿下雖然有問,可我也沒告訴。”
說起這解釋,俞萱然才從慌神中回神,語氣變得無辜。
天地良心,那些事情是二殿下早就知道的,她也只是透露一些很普通的東西。
“沒有告訴殿下?”
梓蕓感覺這人不曾說實話,面上憤慨,“那殿下為何給你銀子,動作還那般隨意親和,就好似……”
好似……
后邊的話梓蕓不敢說太多了,她都感覺有種似曾相識。
似乎……似乎她也經(jīng)歷過,只是手心放的不是銀子,而是其它物件。
梓蕓很快從往事里回過態(tài)度,上前冷聲詰問,“說說,你給二殿下告密,有多久了?”
“我……我沒有告密……是是殿下……殿下自己猜的……”
俞萱然低著頭,把目光移在了腳上,聲音前所未有的細弱。
“殿下自己猜?猜什么?”這話,梓蕓依舊不怎么信任。
“那是在驪山行宮,那日我去尊公主的命令尋萬竺,碰巧遇見殿下問起陛下登基后公主在忙些什么。”
“我自然明白殿下是對公主的心思起疑了,但那時我與殿下也不怎么相見,自然是閉口不言的。可殿下聰明,他見我不說就自己分析起公主內(nèi)心的野望來……最后我知道殿下是心中敞亮的,忍不住出言替公主辯解了幾句……”
俞萱然盡可能簡潔的將那晚的情況說了個明明白白。
直至說完,又是委屈巴巴看著梓蕓那漸漸融化了的面容。
長廊不遠處,一隊飛鳥驚起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