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分明見著梓蕓暖心的笑容,頓時把事情猜到了多半。
“可是陛下回心轉意,同意梓蕓姐和襄王的感情了?”
“嗯,妹妹說的沒錯,確實是如此,陛下說只要感情真摯,便同意我為襄王妾,或許是側妃。”梓蕓心中滿懷憧憬。
對于梓蕓的身份,能得一個王爺青睞已是再高興不過,名分什么都是虛假。
可這次陛下格外開恩,歡喜得不成樣子的她以為襄王還不曾知曉,也顧不得什么就要把消息帶過來。
沒曾想走到院子里,她就瞧見二殿下同俞萱然偷偷摸摸的進了長廊偏僻處,好似要說什么事情。
梓蕓心中起疑,因為離得近,正巧把事情看了大半,也隱隱聽了些不好的話。
好在這些話在俞萱然嘴中得到證實,她也才很容易聽信了這番話,也不打算把事情告知公主。
“那可是太好了,梓蕓姐可真是了卻了一樁心愿?!庇彷嫒荒樕舷采趿艘恢?,表達了心中的祝賀。
“嗯,看著時日不早了,公主應該要出來了,我們先去院門那邊?!?
兩人齊步出了長廊。
這邊秦沅汐留的時候也不長,很快就打算回宮。
梓蕓也趁機見到了襄王,兩人互相告白,把今日的喜事共同歡喜一場。
……
這日,太子的冊封詔書已下,除了應有的準備外,冊立慶典也由欽天監和禮部共同商定吉日。
六月十九,百官在含元殿面見儲君,定王秦瀚正式成為太子,入住東宮。
隨著這些日子的推移和太子人選的確定,基本上溫家失勢的謠言徹底煙消云散。
轉而讓人喟嘆的,是當今天子對淑妃的感情至深,乃至溫家有國舅謀逆也不曾傷了分毫。
這一年,啟明元年。
這一年,新帝登基,儲君初定,理當開設恩科取士。
因為本來這一年就是三年一度的秋闈,所以時間上九月鄉試早了幾月,到了九月再設會試恩科。
次年,依舊在三月設有會試。
秋狩推遲,會試依舊在九月舉行。
早在七月,繁華的京都已經是隨處可見入京參加會試的士子。
秦沅汐早在去年同表妹嚴旋潔說明了自己的目地,這一年因儲君之位異常變故,她想了想,也正好是通過接濟士子來獲取一番聲望。
雖說是以表妹的名義,可到底這一切能夠歸于云熙公主旗下。
待五年十載,朝堂上臣子換血,不論那是情況如何,她的支持者會不在少數。
大位之爭,豈有三年焉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