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誠心想要讓俞萱然不好過,可紫茵此時不曾添油加醋,只是態度愈漸拘謹小心起來。
“奴婢不清楚,可萱然妹妹她去的頻率確實是很頻繁,奴婢怕有什么不好的變故,所以匆匆找公主拿定主意?!?
秦沅汐還是信任居多,只是親耳聽到這些事情,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啪——
手中的刀具被甩在石板路上,秦沅汐心中已是起了火氣,“這死婢子閑著去東宮那邊干什么,閑的云夕宮差事少嗎?”
臨近年關,她也不曾做些什么,這后邊的日子也只是忙著差人拉攏科舉后的寒門貢生或者進士。
雖然沒有算計到儲君的頭上,秦沅汐還是隨時都有這般想法的。
只是這個二弟處處規矩,在東宮向來沒違什么紀,找不出差錯來。
這丫頭頻繁去東宮顯然不怎么簡單,即便一定是背叛自己,可這種趨勢讓人著實不討喜。
秦沅汐不知道這個侍女懷的什么歹心,是不是去東宮見二弟秦瀚,還是其他什么下人。
唯獨一旁的梓蕓是大致清楚俞萱然和太子殿下的關系,此刻聽聞紫茵稟報,不禁面帶憂色。
那些事情既然沒有對主子有害,她是不曾緊張兩人的幕后交易的。
可公主的性子,絕對不能容這么個有二心的丫頭在身邊,還是心腹。
“梓蕓,”
還在遐想之際,目光不明的秦沅汐轉而朝她開了口。
梓蕓一個勁激靈,忙低下頭,“公主,奴婢在呢?!?
“萱然閑著沒事往東宮那邊跑,你可是有注意過?”
空口無憑,秦沅汐只是隨口確認,可依舊對她帶著濃濃大姐警告,唯恐梓蕓敷衍了事,隱瞞什么。
“這個……”梓蕓有些猶豫,想和能不能讓這些事情平息。
偏偏觸及那比枝頭積雪還冰一層的眸子,她又才慌亂點頭。
“奴…奴婢……好像注意了些,萱然妹妹確實是有幾次……”
話音未落,秦沅汐已是徹底點燃了心中的火氣。
“豈有此理,她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作為主子,生平最氣的是隱瞞和背叛,更別提秦沅汐性子本來就注重這些。
真若是有什么需要,跟自家公主說未嘗不可,偷偷摸摸的,十有八九做了壞事。
也不管地上的凌亂,秦沅汐抬腳要走,十足有上門問罪的戾氣。
這可是讓梓蕓好一陣著急,生怕公主過分誤會,連忙上前叫住,“公主!等等。”
秦沅汐顯得煩躁的轉身,“你有事?”
梓蕓也不想會不會詔嫌來,硬著頭皮勸解,“奴婢想著萱然妹妹不該是那般向著外人的,也許去東宮是因為私事,公主這樣去說不定會誤會。不如公主等她回來問問,如果萱然妹妹實話實說也能讓公主放心?!?
俞萱然到云夕宮做事也是一年半了,雖說并不如梓蕓和紫茵兩個會懂秦沅汐的心,但性子單純,那嘴也是活潑的,向來話聽著悅耳,也讓自己歡喜。
秦沅汐其實對事情存些顧慮,但她打心底不喜歡這人隱瞞著自己的想法。
“算了,等她回來再說?!鼻劂湎晕⑾嘶饸?,彎腰撿起地上的刀具。
紫茵愣愣站在一邊,看了又看梓蕓,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沒有再出言。
這邊,秦沅汐正要繼續做雪人,想起什么,盯著梓蕓發狠道,“若是她說不出個清楚來,本宮定要逐出宮去。”
梓蕓冤枉啊,臉上依舊替俞萱然求情,“萱然妹妹應當不會瞞著公主的。”
“罷了,”秦沅汐把煩心事拋之腦后,盯著那雪人腦袋看了看,“把頭上澆點水?!?
其實要按著真人雕刻,完全沒有堆雪人的必要了,按著大冰塊才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