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行為有失道德禮數,罰俸一年,禁足東宮半年,若是不知悔過,再廢其太子之位,降為親王。”
秦瀚躬身,“兒臣領罪,愿意受罰。”
“嗯,便都退下吧。”
俞萱然長吁一口氣,又是懷著激動又是不安的心境出了紫宸殿。
太子妃嗎?
她從來沒指望過。
要不是那太子以前厚著臉皮拉扯上自己,她怕是一輩子也不會對這小屁孩動心。
風雪尤甚,感覺有些冰涼,俞萱然再度長嘆一聲,將一嘴的溫暖散在茫茫中去。
漆黑夜,行人腳步加快了許多。
這樣快步沿著宮道,秦瀚也是偷偷從后邊跟緊,慢慢追上前。
眼看離得近了,秦瀚才開口叫了一聲,“萱然!”
“…殿下怎么跟來了?”
“左右父皇計劃了我們的婚約,也不必擔心其他了,我正好來找你問些事情。”
秦瀚眸光充實著喜悅,每每想起剛才的事情就是一陣感慨。
說起來他該是感謝皇姐一番的,若不是這場算計,恐怕他得考慮好久才回跟父皇坦白。
小人得志,說的就是這副場景。
俞萱然眼巴巴聽著秦瀚話里無盡的激動,只覺得想笑。
“走,我們去那邊坐坐。”秦瀚指了指池邊的石凳。
俞萱然不情愿地搓了搓手,“不去,外邊太冷了。”
她是怕冷的,秦瀚最近些日子倒也見識過。
瞧著晚上肆虐的冷風,那邊干坐著也確實是受罪。
“那不如這樣,你先回宮加些衣服保暖,難得過節,我們出去游街去,錢財什么算在本王賬上。”
值此夜里,喜訊連連,他是比較高興的,也確實是有雅興。
再者被禁足半年,不趁今天年夜盡致怕是沒有其它機會了。
可俞萱然是沒有這個閑情雅致,只想著大晚上窩在自己的房子里烤火,還怕公主萬一要出去她好隨時侯著。
“我怕是回去就出不來了,公主那邊估計還有事。”俞萱然推脫道,她在出來就和秦沅汐交代過,回宮估計要被問話。
“不急,你先回去處理好皇姐的事情,我就在外邊等你。”
打定主意,秦瀚拉著她就往云夕宮那邊走。
俞萱然反對無果,只好默默應下這事。
……
本來這一年就冷清,又是被母妃訓斥一頓,秦沅汐是無論如何都沒心情出去游玩的。
得到俞萱然回來的消息,她才命人傳上來稟明情況。
“公主,陛下將太子停了一年東宮俸祿,禁足半年,若是以后表現不好直接廢除儲君之位。”
“嗯,這樣倒是符合預期,本來也沒指望靠這點錯誤扳倒二弟。”
秦沅汐抬頭瞥了俞萱然一眼,“這次麻煩你了。”
“公主說哪里話,都是我該做的。”俞萱然遲疑片刻,“還有就是,陛下做主定下了我和殿下的婚事,等殿下到了年紀就考慮納我為……側妃。”
啟明帝是沒有定下俞萱然的名分,但猜測應該沒打算給正妃的位置。
但因為俞尚書的關系,再加上俞萱然這次吃了虧,也該給太子側妃的名分。
秦沅汐點頭,“本宮知道,”
“你到時候若是太子側妃了,就是地位非凡了7。畢竟本宮說過,你們本就不清楚了,這事情不會虧待你的。”
“那……那公主,沒事我先出去了。”俞萱然對這些不在意,卻想著外邊還有秦瀚等自己。
塌上秦沅汐忽地神情一凜,目光望了過去,“你有急事?”
這也是好笑極了,立了大功不著急邀賞而是往外跑的,俞萱然還是第一個。
秦沅汐也是覺得她這話蹊蹺,當即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