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憶閣出來,徐汕把所得的詳細情況據實交給俞萱然。
“公主所看重的應該就是賬本上這些了,里邊都是蘇濟進出清憶閣的次數,還請俞小姐早些回宮告知公主。”
俞萱然當即好奇翻開一番,里邊的情況說重也重,說輕也輕,反正次數不少,但只是吃飯聽曲。
至于公主會不會在意,她也不好猜測了。
“勞煩徐百戶了,我這就回宮去。”俞萱然把東西收好,道了別。
“告辭!”
……
入夜的云夕宮燈火璀璨,時值晚冬,琉璃瓦上依舊白雪皚皚。
沉寂的夜色倚襯了沉寂的宮闕。
秦沅汐本來就是著急蘇濟那邊的情況,除了焦急外隱隱還有幾分憧憬。
老實說,她怎么也不希望自己看上的人,也得到父皇母妃認可的蘇濟有這一層瑕疵。
可梓蕓上前的稟報擊碎了她最后一絲念想。
俞萱然任務回來了,情況不算糟糕,但依舊不是理想。
反正去的是不是那等庸俗之所,去的清憶閣按照那些雅士的稱呼,京城美好之地。
但對于正經大戶千金來說也沒什么好掩飾的,無非說的好聽罷了,到底是污穢不堪。
秦沅汐恰好也是其中之一。
吩咐俞萱然在寢宮稟明情況的時候,她整張臉上的陰霾至始至終就沒消散過。
“你說,蘇濟去了那清憶閣竟是前后三十一次?”
秦沅汐蹙著眉,驚異之下依舊是厭惡。
她聽蘇濟說起過,蘇濟是在去歲會試前一個月入京,因為自己的緣故,十一月底蘇濟離開京城回宣州。
今年上元節入京到今日,前后也才不足半月。
也就是前后加上不足四月的時間,那蘇濟竟是去了那地方三十一次。
“是啊公主,據調查特別是去年九月和十一月分,蘇公子去的次數尤其多。”俞萱然有些感慨,打心底佩服蘇濟是個人才。
那等高消費場所蘇濟去這么多次顯然不可能,畢竟會試前后這段時間也不可能帶那么多銀兩銀票。
那錢從何來?
俞萱然清清楚楚記得一向吝嗇的公主硬是為了留蘇濟在長安多留些時日給了對方不少銀子錢財。
也就是說去清憶閣那些銀子……
嘖嘖嘖,騙欽慕自己的公主的銀子去逛q樓。
原來一向聰明的公主是當了回富婆了。
俞萱然掩著嘴,也不知該笑還是該笑。
秦沅汐臉色陰沉的面容仿佛淬了血。
九月是什么日子?
那是天下士子拼仕途的時日,蘇濟可倒好,頻頻去那清憶閣。
她還以為蘇濟純粹是發揮失常沒有上榜,沒曾想……
沒曾想人家那是風流快活去了。
“怪不得他會試折戟,虧本宮替他引薦這引薦那,原來人家根本就不曾把會試當做一回事。”
秦沅汐暗恨,“萱然你說,本宮是不是傻。”
她漫不經心貶低自己,卻早是把俞萱然那臉上的表情瞧了個明白。
俞萱然一驚,連忙搖頭否認。
秦沅汐又道,“徐汕確認了他去清憶閣只是喝酒讓那些女人陪?聽聽才藝,沒有做些其他什么事?”
“那里的鴇母已經交代了,蘇公子確實是跟其他士子一樣只是尋個樂子,倒是沒有做其他有辱斯文的事情。”
經此一事,俞萱然其實對蘇濟沒那么多好感了,只是公主當前,意思尚不清楚,她怕自己胡亂言語惹了公主不快。
秦沅汐左右也能清楚蘇濟所作所為在那些男子眼中是十分正常的。
把酒言歡,風雅場所,對那些自命卓越的雅士來說是夢寐以求。
她也并非不講情面,可偏